r> 密集到极致的齐射,还在冲锋中的帝国骑兵瞬间倒下了整整一排。 人仰马翻的哀嚎声中,付出了将近十几人伤亡的帝国骑兵冲过硝烟,狠狠撞在了第一列兵团的空心方阵上。 “维持阵型,顶住他们!” 接敌的瞬间,双方的厮杀就陷入白热化。 混战中,绞杀成一团的帝国骑兵不停的尝试突破,但面对阵型紧密的空心方阵,战马巨大的体型反而让接敌的骑兵处于绝对的数量劣势;战术动作僵硬死板的线列步兵,在打完一轮齐射后,手中的刺刀也很难伤害到身披胸甲的帝国骑兵。 有的被马刀砍下脑袋,有的被流弹击穿脖颈,有的被铁蹄踏碎胸膛,有的被刺刀扎穿躯干……怒吼与哀嚎在鲜血泼洒的战场上交替鸣奏,一具具死透的尸体倒下,便迅速被身后还没死透的人不断填上。 “砰——!”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惊愕的骑兵手中还紧攥着马刀,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挥动;眉心喷出的血浆,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将世界染成了红色。 “砰!” 几乎在安森向前扑倒的同时,一发铅弹贴着他后背,拽着弹痕钻紧了还在冲锋的战马的脑袋。 哀嚎的战马一声长嘶,将骑兵摔下马背;端着卡宾枪的骑兵慌张的看着被自己误杀的战友,还没弄清情况,就被扑倒在地的安森一枪打穿了脖子。 咬着牙大口喘息着,安森用军刀撑着自己身体站起来。 靠着能洞察周围一切的“视野”,他的确能三百六十度无差别无死角的看见所有敌人;但仅仅是“看见”,还远不足以让自己在这种混战中活下来。 更何况,天知道这种诡异到极点的“异能”到底有没有副作用——那种仿佛被刺刀贯穿颅骨的疼痛,安森真的不愿再体会第二次了。 呼啸的冷风从侧面袭来,紧咬着牙关的安森攥紧了刀柄,向身侧一横。 “铛!” 染血的刀身拦住了劈向脖颈的利刃,漆黑的左轮枪口直接顶住对方的脑袋。 枪火和硝烟从碎裂的颅后喷出,又一个帝国骑兵倒地。 但这并不足以扭转第一列兵团的颓势。 两百多人组成的空心方阵,在精锐剽悍的帝国骑兵面前被蹂躏的稀碎;几乎从接敌的瞬间,所有人就都陷入了苦战。 甚至能坚持到这一刻还在苦苦支撑,没有崩溃,都能算是一个不得了的奇迹。 “咚——!!!!” 又是一声巨响,不知从哪儿飞来的炮弹砸在了帝国骑兵的队列里。 人仰马翻的惨叫声中,争取到一丝喘息之机的第一列兵团迅速收拢阵线;尝试了一轮冲锋没能击穿方阵的帝国骑兵,不得不边掩护射击一边后撤。 面对着没有彻底崩溃,还能勉强维持方阵的第一列兵团,帝国骑兵们似乎陷入了某种犹豫不决。 他们相信自己能击溃面前的克洛维人,但肯定要付出不少伤亡。 “帝国的骑士们!” 一声嘹亮的怒喝在帝国军列中响起,一个挥舞着马刀的年轻骑兵冲出自己的队伍: “今天前,就是我们眼前的这帮罪恶的克洛维人,杀害了高贵的路易·贝尔纳爵士!让我们以帝国的名义,为我们的袍泽路易报……” “咚——!!!!” 一声巨响,所有人只来得及看见呼啸的黑影,高声怒喝的年轻骑兵就没了脑袋。 众目睽睽之下,紧握着马刀的无头尸体在马背上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