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感激,是么?” “呃…那倒是不用。”菲勒斯脸色微变,嘴角抽了抽:“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你就是那个负责来杀我的?” “哦不不不,负责杀死您的另有其人,而且已经失手了,这么重要的任务可不会交给我这种小角色。” 菲勒斯摆摆手:“不,我是否则处理其它小麻烦的。” “什么麻烦?” “使徒。” “卢恩?” “当然,否则还能是谁?” “就凭你?” “就凭我,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确保卢恩会死于非命,永远无法从新世界离开——除了被当成研究对象的尸体,前提是它真的还能剩下点儿什么。” “……有趣。” 强忍着吐槽的冲动,安森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用大言不惭都不太好形容的家伙,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算合适。 没错,他是个血法师,而且实力不低,这一点从见面时自己就已经觉察到了,但肯定没有达到亵渎法师的层次;别说卢恩,自己稍微认真点赢他应该都很轻松。 而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施法者,自称准备干掉一位使徒? “那个…能不能稍微透露下您的计划?纯粹只是出于好奇,如果不方便开口的话我可以不问。” “当然可以!” 菲勒斯看上去很兴奋,表情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分享秘密的同伴:“不仅如此,您还是我完成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环!” “我?”安森挑了挑眉毛:“……您可能要说得更详细一点儿了。” “很简单,您是当代卢恩家主的未婚夫,没有谁比您更被使徒卢恩信任了;由您在,哪怕塔莉亚·卢恩再怎么怀疑,也不会多问。”菲勒斯开始侃侃而谈: “而我则可以趁机接近卢恩,再由您扭曲现实,导致她无法再隐匿自身的存在被迫‘降临’,我就有机可趁了!” “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一个很有可行性的计划?偷偷告诉您一句,这些全部都是裁决骑士团的大团长格拉德·曼弗雷德安排的,这场乱七八糟,连个像样的准备布置也没有的红手湾大战也是他的杰作,其目的就是为了迫使卢恩降临,再由我将她击杀!” “当然,如果您还愿意助一臂之力的话那就再合适不过了;不过考虑到那个时候您多半已经被干掉了,再这么麻烦您似乎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嗯,量力而行,量力而行。” 菲勒斯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夸张的动作和神态彷佛是舞台上的演员,努力想要让坐在最后排的观众也能一清二楚的看到自己的表演,投入和陶醉的模样,彷佛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轻轻叹了口气,把烟斗侧到嘴角的安森“啪!”打了个响指。 咒魔法,【猎杀】。 “冬——! ! ” 金红色的光束从烟幕中激射而出,从心脏的位置贯穿了菲勒斯的躯干;先是小小的亮点,旋即爆燃的火球直接吞噬全身。 这只是个小小的试探。 对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血法师而言,【猎杀】的杀伤力根本追不上他们恢复的速度,只能用骗,用偷袭的办法攻击心脏和头部,瞬间丧失反抗的可能。 而如果是亵渎法师的层次那就连心脏和脑袋都没用了…必须要知晓她们进化时产生的其它弱点才行——每一个血法师都有其致命的弱点,就像每一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