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轰鸣的踏步声伴与嘹亮的军号在空气中微微震动,连远处的白鲸港码头都能隐约感受得到。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数之不尽的人影与旗帜从地平线上席卷而出,那象征着甲胃与长枪刺刀的光辉宛若波光粼粼的河水,令人不忍挪开自己的视线——整个白鲸港无分敌友,所有的目光都在紧张注视着这支突如其来的大军。 此时此刻,白鲸港的港口周围一片欢呼雀跃,目不转睛的望向那漫山遍野的援军,甚至有的人喜极而泣,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失神的菲勒斯同样也不能免俗,足足过了数秒才终于反应过来,仍旧不能完全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 印象中的瀚土圣战军不说是即将叛变的墙头草,也绝对算不上对教廷忠心耿耿的秩序之环信徒,可以说打从战斗尹始,自己就从未指望过他们真的能及时抵达战场…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难道是来之前瀚土的弗朗索瓦王室,和藏在军团内那位不知名的修道院代表私下达成了某个协议,以瀚土军团援助作为代价,交换卡林迪亚大教堂的铸币所股份,还是下一任总主教的推荐人选? 不…不可能的,就算教廷真的足够看重瀚土,也不可能用这么大的牺牲作为代价;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能让教廷孤注一掷? 就在菲勒斯一边激动,一边又万分迷茫的同时,远处的圣战军突然调转了方向——不是朝着战场,而是更北面的方向前去。 唉? 他、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菲勒斯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霎时间,刚刚还激动到不能自已的众人,顿时陷入了恐慌。 “这就是你说的计划?!” 路易·贝尔纳死死盯着远处的瀚土军团,饶是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你是怎么办到的?!” “很简单,我什么也没做。”安森耸耸肩,将烟斗收了起来:“瀚土圣战军…他们是在完全自愿的前提下,决定向北进攻被我们扔下的那些据点的。” “什么也没做?!” 年轻骑士脸上写满了不信:“这怎么可能…就算再没有常识的人也知道现在那些据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军队驻扎,只要派小股兵力就能轻松占领,哪里需要六万大军全力进攻?!” “对别人当然不需要,但是对瀚土而言,这就是必须的。”安森眨了眨眼睛:“不然的话,他们岂不是还要分兵再进攻我们,真的替教会阻止白鲸港陷落了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对瀚土而言,既然这场战争毫无利益可言,究竟为什么要参加?”安森反问道:“很简单,那就是帝国和教廷的压力——他们不得不派出全国的精锐倾巢而出,才能不被责难和抓住把柄。” “为此瀚土就必须找到一种尽量避免伤亡,却又不会遭受指责的行动方式——所以他们甘愿最后一个出发,甘愿被排挤承担被人不想做的工作,在被召唤的时候急行军赶到战场…为的就是这个。” “所以只要我们全力以赴,不留半点兵力进攻白鲸港,瀚土军团就必然会将空无一人防守的据点当做目标…这是他们的最优解。” 自信的安森默默掏出了怀表,对着路易解释道。 当然,除了这一点外也是因为路德维希提前通过罗曼和自己透过底,再三确保瀚土并未和教廷达成任何协议,以及后来勒诺专门派人前来联络,自己才知道弗朗索瓦家族居然已经和真理会搭上了线,纳克希尔叛军那边的事情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