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付自己人啦……” 低声轻笑着的男人望着护工队的背影,继续朝腓特烈大街走去。 或许是一眼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外套,让街边报童和拉客的车夫对他异常的感兴趣;嚷嚷着向他推销最新的独家新闻,反复强调自己的马车是多么的平稳,多么的快,愿意给他这位“有缘人”一个“真正的良心价”。 经验丰富的男人选择沉默,果然没走过一个街道,那些跑过来簇拥着他的人群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然后又有新的报童和拿着广告纸的推销员像土拨鼠一样,从第二个街道的拐角跳出来。 享受着习以为常的热闹,他继续沿着雨雾朦胧的街道朝目标走去,一步不快一步不慢,刚好保持在人群簇拥着自己的程度。 和往常一样,腓特烈大街依然是个热闹又繁华的地方;外城区的混乱,内城区的震动都丝毫不能对这里产生任何影响;咖啡馆,烟草店,甜品屋,高级餐厅,俱乐部,裁缝铺,成衣店…… 真正的贵族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外城区的工人们更是把这里当做幻想中的天堂;夹在二者中间的群体们整日操劳忙碌,用偶尔的闲暇时光和夜生活撑起了这片人造的美好景象。 甩开了人群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只纯银的怀表,脸上露出了没有迟到的笑容,兴高采烈的走进了约定好的咖啡馆。 刚走进门,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贵客”——裹着崭新的大衣,像入冬的蜘蛛一样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里,面前除了一杯清水外什么也没有。 在说自己和那位先生是一桌的时候,他甚至从服务员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没能藏住的鄙夷。 “两杯咖啡,一份猪肉馅饼,一份黑椒熏肠,哦对了还有点心,我记得你们这里樱桃蛋糕做得还可以是吧,来一…不,两块吧。”男人随手把菜单仍回了服务员手里,顺带在里面夹了一张金币的钞票: “咖啡记得有一杯不要加糖,牛奶拿过来我们自己放——不然别想要小费!” 慌慌张张接住菜单的服务员立刻表演了何为字面意义上的前倨后恭,用最快速度转身离去,男人则漫步来到餐桌前,敲了敲客人的桌子: “我不是给你钱了吗,怎么什么也不点?” “可这里的东西也未免太贵了!” 被吓到的客人勐地抬起头,满脸后怕的压低嗓音道:“一杯咖啡就要两块银币,巴掌大的蛋糕就要十块银币!” “十块银币,换成粗糖都能买一大罐了,他们怎么不去抢?!” “呃…可能是不需要,因为来这里的客人都会为了面子乖乖付钱的。”男人轻声笑了笑: “何况这里可是腓特烈大街最新开的咖啡店,选用的咖啡豆可都是真正的上等货,点心款式更是紧跟帝国潮流,馅饼配方来自奥斯特利亚宫廷佳肴,猪肉和面粉也是豪门庄园里提供的,绝对有保证。” “……所以这和他们价格贵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在于有了这些,他们就能理直气壮的抢你钱了——当然准确的说是我的钱。”男人笑了笑,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贵客: “作为掏钱的那个人,我希望小约翰的肺病已经治好了,也喜欢他的新家。” “是、是的,已经治好了——医生说他的病就是因为以前住的环境太过潮湿,同时缺乏卫、卫生!” 被质问的“贵客”连连点头,露出了感激的神色:“秩序之环在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用崇拜的眼神看我这个无能的父亲,我们一家全都对您感恩戴……” “没有那个必要,我们是朋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