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围普遍规模不大,只能称之为丛林;只要占据一处高地,就能观察到周边绝大部分的区域。 反之,周围的敌人也能轻而易举的观察到占据高地的敌人。 “所以你们明白,为何我坚持要在这里布阵的原因了吗?” 高地上方的嘉兰爵士举着单筒望远镜,在一众参谋和骑士们的簇拥下向正在交火的战场眺望,脸上写满了无限的得意:“原因很复杂,解释起来倒是简单——假如我们那位安森·巴赫执政大人不遵守约定,他会立刻暴露在我军的视野之下,无所遁形。” “某些人或许会因此指责我胆怯,作风过于保守,但我要说的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指挥官;要么是自以为是,认为一个人就能扭转战局的疯子,要么就是愚蠢到根本不懂得何为战争,满脑子肌肉,只知道挥霍士兵生命,帝国金钱的蠢材。” “无论如何时候,战争…永远是准备更充分,也更加谨慎的一方能够获得更多的优势;大胆的战术也好,出其不意的谋略也罢,不过是花哨的添头,稳扎稳打,绝不冒险,才是不败的根基!” 一番掷地有声的评述,或者说无关紧要的废话,引得在场军官参谋们纷纷鼓掌喝彩,表示嘉兰爵士不愧帝国栋梁,如此灼见简直醍醐灌顶,令人耳目一新。 当然对他们而言上司废话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嘉兰爵士这种特别善于自保的军团长麾下,战场生存率不是一般的高。 时间逐渐流逝,战斗从上午七点三十分打响,到十点半前后,克洛维人的防线已经开始出现动摇——被围困的费尔南多军团很快便注意到了这边的战斗,但他们并未立刻投入兵力,而是依旧保持着对军旗山的封锁,同时缓慢的将兵力向红月干道这边的方向集结。 此前一遍遍催促嘉兰军团动身的费尔南多好像突然不着急了,并不打算立刻与援军会合,完全是打算等战局变明朗了再做打算。 面对这种上司,嘉兰爵士除了在心底狠狠咒骂之外根本毫无办法,因此也对解围的任务表现得并不十分上心——反正只要击溃对面的克洛维军队就好,为什么要急于一时? 带着这种想法,同样放平心态的嘉兰军团同样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到了下午三点,后背遇袭的克洛维军队终于逐渐站稳脚跟,金色鸢尾花旗帜始终没能从正面打开缺口。 期间军旗山营地上的卡尔·贝恩还趁机联络山南和山北两处围攻的援军,针对费尔南多军团展开了一次羊攻;不过费尔南多并没有上当,派出骠骑兵驱逐了试探性进攻的线列步兵团。 “帝国——万岁! ! ” 震撼心神的呐喊穿透硝烟,随着奔雷般的枪声向着防线后的克洛维士兵们袭来;挥舞着金色鸢尾花旗帜,踏着凌乱步伐的紧密方阵连绵不绝的敲打,撞击着临时构筑的防线;单薄的护墙早已崩塌,能够掩护游骑兵军团士兵的只有些沙袋和散兵坑之类的临时掩体。 尽管如此,嘉兰军团的进攻依然并不顺利。 高喊着口号,以连为单位组成一个个冲击方阵的嘉兰军团,企图靠刺刀冲锋的方式碾碎防线,但游骑兵军团比他们还擅长这个——抢在不到八十公尺的距离,躲在掩体后面的克洛维士兵突然集火攒射,然后嚎叫着端起步枪冲向倒在血泊中的敌人,毫无畏惧的迎面冲向敌人凌乱开火的枪口。 双方都毫不犹豫的将铅弹当做了刺刀战的“开场白”,下令开火的距离从未超过一百公尺;这种看似呆板,甚至有些过于“珍惜弹药”的战术,实际上才是克洛维与帝国最常见的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