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说你啊!” 蒋东渠冲到燕七面前:“我是你的上司,你敢以下犯上,讽刺我不知好歹?” 燕七针锋相对:“就说你不知好歹又怎样?我问你睡得好不好?是把你当作上司,当成同僚,关心你,爱护你,为你分忧解难,可你竟然还恼羞成怒,敌视于我?哼,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死了、残了,我问都不会问一句。真是的,关心你还出错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蒋东渠鼻头殷红扩散,红了一大片。 燕七这厮,真是巧舌如簧,你这是关心我吗? 分明是损我。 就你还好心呢。 当我是傻子,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 熊富才赶紧拉着蒋东渠回去,小声嘟囔:“侍郎大人,莫要生气,莫要中了燕七的圈套,咱们平心静气说话。” 蒋东渠这才回去坐着,脸色愈加难看了。 众官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气愤十分压抑。 唯有燕七潇洒自如。 心里美滋滋。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必须要给众人做个榜样。 什么榜样呢? 唯有我燕七敢与蒋东渠这恶人针尖对麦芒。 这是我的实力。 众人看在眼里,会记住燕七的强硬。 以后,若是不得蒋东渠的欢心,被燕七欺负,便可以找燕七做依靠。 他纯粹是为了立棍,在众人面前表现的亮眼,让众人知道,他是个敢于直面强权的人。 果不其然! 许多人看着燕七,眸光晶亮,羡慕者大为有之。 尤其是田横和王永建,你望我,我望你,对燕七佩服的要死。 心里却对自己的胆怯感到羞耻。 两人窃窃私语! “看看人家燕七,年纪轻轻,二十郎当岁,怎么就像饿狼一般,呲着牙,谁都不怕?” “是啊,再看我们,就像是一条被驯服的狗。” “麻痹的,真应了那句话: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燕七吃肉,我们吃屎!” …… 田横和王永建好一阵自嘲。 余下那些员外郎、郎中令,窃窃私语,不停的瞄向燕七。 羡慕的眼神,根本掩饰不住。 熊富才站在上面,挥挥手:“都吵什么?都吵什么?肃静!还不快肃静!咱们现在开会呢,你们有没有点官员的样子?交头接耳,挤眉弄眼,不重仪表,还有没有点素质?” 员外郎、郎中令们果然不敢再说话。 毕竟,级别差着熊富才太多。 燕七哼哼一笑:“狐假虎威!” 熊富才下不来台,怒视燕七,嘴巴张合。 燕七笑了:“熊副侍郎想说什么,只管说,我定然会奉陪到底的。” 这一句奉陪到底,太尼玛强硬了。 熊富才想到燕七的厉害,不敢造次,只好将满肚子的话忍回肚子里。 他又不傻! 燕七这厮太过厉害,连蒋东渠都在嘴上讨不到便宜,他有何德何能,抢白过燕七? 蒋东渠憋了好半天,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眼眸颇有威严的巡视四周:“现在开会了,你们不要随便说话,小心我发飙,谁敢造次,将你们赶出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