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蒋东渠站在最前面,眼望着八贤王越来越近的八驾马车,翘首以盼,高兴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燕七站在一边,既不兴奋,也不紧张。 工部尚书夏明也出来迎接。 只不过,他站立的更远、更靠后。 位置特别闭塞,蔫头耷脑,无精打采。 听到八贤王的名字,夏明似乎有些害怕。 他几次抬脚,想要回避,犹豫再三,还是留了下来。 燕七注意到这一幕,暗暗记住。 联想到半月前开会,八贤王对夏明视而不见的情景,燕七可以断定,八贤王和夏明之间,绝对有着一些猫腻。 到底是什么猫腻呢? 也未可知! 终于,八贤王的马车来到了工部衙门门口。 蒋东渠弓着身子跑出去,摇着尾巴,像是一条兴奋的狗。 噗通! 他直接跪在了八驾马车前:“工部侍郎蒋东渠恭迎八贤王莅临工部衙门。” 车轿落下。 有蓝衣卫掀开轿帘。 八贤王气宇轩昂,站在了车轿之上。 另有一名蓝衣卫跪在车轿前,当作台阶。 八贤王踩着蓝衣卫的脊背,稳稳的下了车轿。 八贤王看了看跪在眼前的蒋东渠,刚要说:起来吧。 燕七趁机大声呼吁:“恭迎贤王,贺喜贤王。” 后面,田横、王永建,以及工程司、屯田司、水利司的官员一起呼吁:“恭迎贤王、贺喜贤王。” 八贤王看到燕七、以及一百多位官员作揖,转过身来,向他们招招手:“大家免礼,免礼呀。” 被燕七这一打岔,倒是把跪在地上的蒋东渠给忘记了。 蒋东渠有些着急了。 就他跪着呢。 谁让他想要特殊表现来着? 按照规矩,八贤王要虚扶他一下,让他起来。 可是,八贤王被燕七一打岔,就忽略了他。 这可如何是好? 蒋东渠急了,赶紧咳嗽一声。 八贤王又想起来蒋东渠。 燕七却指了指天上,向八贤王说:“贤王来此,喜鹊成群,此乃大大的吉兆啊。” 八贤王特别开心,又把蒋东渠给忘了,抬头看向叽叽喳喳的喜鹊,笑道:“但愿燕副侍郎能够给我带来惊喜。” 燕七道:“一切,托贤王的鸿福。” 八贤王哈哈大笑。 蒋东渠这个气啊。 燕七啊燕七,就你会来事?就你会拍马屁? 这帮喜鹊每天都在这里飞翔,叽叽喳喳的,衙门口这棵大树上,有它们的鸟窝,谁看不见哪? 还八贤王来此,喜悦现身。 我呸! 这些喜鹊赶都赶不走,却让你给说出花来了。 蒋东渠好气啊。 他跪着好半天,膝盖骨生疼,再不起来,难受许多。 再说,跪在这里,八贤王不来虚扶,好没面子啊。 他又要咳嗽。 燕七挥挥手:“放炮,放礼花,恭迎贤王。” 林若山这厮一摆手。 礼花燃放,礼炮轰轰。 那声音太大了,直接碾压蒋东渠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