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笑了:“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夏冬草回忆此事,带着无限惆怅:“大人推理的十分准确,后来经我爹多方查证,这几个意图对我行凶的舍友,竟然都是钱禄安排的。钱禄安排她们对我行凶的目的,便是要折磨我爹,让我爹陷入绝望。” 燕七凝视窗外:“看来,一切都有埋伏呢。小草同学,你心累吗?” “累!” 夏冬草披着破烂的被子,走到燕七身边,望着窗外幽暗的月光:“我的心怎么能不累?但是,我爹更累。” “这十多年来,我爹步履维艰,谨小慎微,生怕走错一步,迈入万劫不复之境。可是,最终他依然……哎。” “这十年来,他承受了世人非议,承受千夫所指,承受皇权威压,承受心灵创伤。” “他太累了,累的连自杀不敢。因为,一旦自杀,这华奸之名,扣在头上,祖辈相传,骂名千载,从此以后,再也别想着摘掉……” 说到这里,夏冬草再也说不下去。 “呜呜呜……” 她双肩颤栗,失声痛哭。 这小妞儿,性子泼辣。 哭起来也很大声,很豪阔。 声音大如惊雷。 “小草同学。” 燕七戳了戳她的后腰:“你别哭了,你这么鬼哭狼嚎的,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大人!” 夏冬草一头埋进燕七的胸膛。 燕七身体僵直,没敢妄动。 这小妞是要寻求安慰? 还是干啥? 要我抱她? 我抱不抱呢。 正在犹豫。 夏冬草在燕七胸口使劲揉了揉脸,这才一把将燕七推开。 燕七低头看了看胸襟。 靠! 湿了一大片。 这小妞原来是用我的衣服擦眼泪呀。 太损了。 “好了,哭过之后,心情好多了。” 夏冬草双眸通红,却又笑起来:“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难过之后,还要坚强,既然活着,就要活好当下。” 燕七笑了:“你还真挺乐观。” “必须乐观呀。” 夏冬草甩了甩,将不快乐的情绪丢掉,美眸盯着燕七:“大人,您夜半三更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总不会是找我闲聊的吧?” “你很聪明!” 燕七微微一笑,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幅画,在夏冬草面前展开:“你可知道这幅画吗?” 夏冬草看着这幅画,心情一沉,刚才那番快乐的情绪又被沉重的现实压制下去。 “这幅画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吗?呵呵,这辈子,我爹就栽在了曹春秋的这幅画上面。” 燕七问夏冬草:“关于这幅画,你爹有没有看出什么玄机?” 夏冬草摇头:“没有。” 燕七蹙眉:“你爹真的没有看出来,这幅画里面有什么玄机?” 夏冬草撅起红唇:“这幅画你还能有什么玄机呀?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不就是曹春秋为了表达和我爹的师生之情吗?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解释?”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燕七有些意兴阑珊:“我本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