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大道：“是让你杀了她还是救下她？”
大道并不会撒谎，但也知道此时并非说实话的好时机，祂顿了顿，最终还是坦白：“再给她一个机会，将她体内的‘恶’清洗到初生之时，只是她亦不会有有关五凤的记忆。”
做过就是做过，怎能以忘记轻易免除责罚，长离并不同意，与大道呈僵持之势。
鸿鹄咳嗽了两声：“咳咳、阿姐，我无事，”她扯出一个怯生生的笑，“阿姐你看我的修为……”
也精进了许多。
鸿鹄并未说完接下来的话，她看着长离在她面前蹲下，直视她的眼睛：“你当真原谅？不用顾及我。”
长离将鸿鹄揽入怀中，鸿鹄这才发现，她竟然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她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只是就连落泪也无声。
长离看向大道：“我替鸿鹄做主，不原谅。”
大道叹息，她似乎对此种情况早有预料，很快便想出妥协之法：“未央若再有滥杀、滥伤无辜的念头，将会受到反噬。”
鸿鹄抽噎着扯了扯长离的衣角：“阿姐……”
她摇摇头，深知大道的决定无法更改，如此耗下去也耗不出个什么结果，反倒容易损坏阿姐与大道的关系。
长离看向她的目光包容而温和：“当真决定好了？”
鸿鹄点头，赤凤看向冰球的目光极其不善，连带着看大道也不顺眼起来。
但还是退了一步：“反正我们迟早要封印她的，就让她再风光一段时日。”
长离看向其他人，他们亦是这个意思。她点点头，看向大道：“可以，只是作为交换，下次她若是再犯，我若要彻底杀她，你不能插手。”
大道歪了歪头，祂看向手中的冰球，柔和的蓝色光屑在冰球旁飞舞，不断填充冰球之间的裂隙。
“可。”
祂摆了摆尾，再无踪迹。
长离闻言只定定地看了大道一眼，她转头看向五凤。
“未央是我创造，她之过，亦是我教导不力之过。”她割破手腕，蘸着鲜血在空中简单画了几笔，鲜血凝成的细线直直射入五凤的眉心，“从此你们和我命运相连。我生，你们生；我死，你们亦生。”
长离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她向前走了两步，看向愣在原地的五凤。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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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再被送回来的时候确实忘记了与五凤的事情，就连灵魂也恢复成了初生时的样子，只是五凤为了避免刺激未央也减少了来神宫的次数。
即使有不得以需要来神宫的时候，也都是趁未央不在。
诸神也不再在未央面前提及五凤之事，更是为了圆谎，在五凤此次来神宫时故作不认识他们。
只是有些痕迹到底藏不住，好在未央并未想太多。
未央此次并未对五凤出手，却是将刀锋对准了青冥与陨星，只是青冥实力实在过分强悍，未央无从下手，陨星却没有那么幸运，若非长离并未派青冥而是其他人，恐怕陨星已经丧命未央之手。
她对陨星并无多少喜爱，只是觉得她实在天赋异禀，再者预感使然，便带回神宫在眼皮底下看着。
就连点化陨星也不过是为了更紧密地检测她如今的善恶状态。
长离震颤的空茫眼神逐渐聚焦，青冥将她抱在怀中，蹭了蹭她的颈窝。
“青冥。”
炽热的呼吸逐渐向下。
“青冥！”
长离的声音带了警告。
青冥收回托举着长离的手，慢条斯理地撕下身旁衣物上的布匹，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