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冥皱眉，鸿鹄的胆小实在是世所罕见，他并不讨厌，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
且他擅长的是近战，怎会听鸿鹄的话当真不靠近？
他一手成爪，向鸿鹄的肩膀抓去，靠近之时方觉不妥，平时是赌上性命的战斗，自无什么男女大防，但此时……
只是这半息犹豫的功夫，鸿鹄便已经布阵完成。
纯白火焰组成繁复的阵法在她身周流动，鸿鹄以手掐诀：“疾！”
池惊皱了皱眉，正准备阻止。
长离却摆摆手：“无妨，先看看吧。”
青冥此时比之后世十之存一的力量尚且不如，术法不通，完全是靠着身体素质与实战经验在与鸿鹄对战。
若对手轻敌还好，但一旦如鸿鹄这般过分胆小谨慎，那青冥便毫无近身之余地。
白色火焰在鸿鹄手心凝成一个耀眼的小点，小点逐渐放大，淹没了眼前的整个世界。
所有人都褪去了颜色，与白色融为一体，
长离仿若听到水滴落地的声音。
“这就是你那道侣，还不错，就是有点小。”
头上传来轻柔的触感，大道将头靠在了长离的肩颈处。
长离点点头，严谨道：“未来的，现在还不是。”
她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虽然严格来说她诞生也不过万年。
大道万年来并非与她毫无联系，祂随心所欲，此时便是不想被人发现。
大道拉长声音“诶”了一声，澄明空洞的眼神看向白光中心，白光中心的二人瞬间被涂抹上了色彩。
青冥以手掩面，他的手已只剩下指骨。
他似有所感，顺着视线的来源处望去，却发现是拥着长离的“人”。
说是人也不尽然，祂通体发着乳白色的白光，仿若光线凝结而成，脸上也并无具体的五官，尤为让人注意的是祂身后的一对翅膀和身下曳地的长尾。
祂的视线如同浩渺苍穹，无形却又无处不在。
捕捉到青冥回望过来的目光，大道从容地对他点头，声音在长离识海回荡：“资质确实不错。”
大道的话音落下，鸿鹄阵法的影响迅速褪去，万物重新着色。
大道在青冥看过来的时候改变了注意，出现在众神面前。
只是没有神敢去看长离，亦或者说，直视她身后的大道。
大道确实温和，但亦有种世人皆蝼蚁的冷漠，与祂对视，仿若变成了世间一粒无知无觉的尘埃，身不由己的感受太难熬，大道这万年间出现在长离身边的次数算不上少。
因此，神宫的神明大多因好奇尝试过与大道对视的滋味，即使没有，也听说过。
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四凤察觉到众神极力掩盖异常的不自然的平静氛围，他们往长离方向看过去，就看到在长离身后的大道。
他们万年来一直在未央界消化长离滴落的精血，并未见过创造他们的大道，如今终于得见，即使是一向沉着的鸑鷟都难以按捺心中的激动疾步走到大道身边，以孺慕的眼神看向祂。
大道平等地看向在祂面前的四凤，不论是五凤还是长离，在祂眼中都只是幼崽，大道宽宏，对幼崽又多了几分喜爱与纵容。
“做得不错。”
祂一一抚过眼前四凤的神魂，无形的力量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