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自己。 镜鬼反而有些自我怀疑了。 他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他不认为有人能绕过自己,与隔绝在玻璃球的鹦鹉对上话。 或许,鹦鹉刚才那般看似“与人对话”的行为,其实就是一场吸引他关注的表演。 至于为何鹦鹉要吸引他的关注,镜鬼也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原因:因为,要拖延时间。 鹦鹉知道他在准备献祭仪式,对鹦鹉而言,能多拖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思及此,镜鬼反而不太在意鹦鹉刚才的那番惺惺作态了。 “你就乖乖的待在里面,享受我给你留下的最后安宁,这难道不好吗?”镜鬼深深看着鹦鹉:“别再给我捣鬼,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血之主宰的视线,就是我的视线。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清清楚楚看到,一切都是徒劳无用的。” 镜鬼留下这么一番话后,懒得再管鹦鹉,转身重新回到了帷幔后。 等到镜鬼离开,鹦鹉才低着头,转过身。 他并没有立刻和安格尔对视,也没有去询问任何事情,只是低声自喃:“现在我该怎么办?” 仿佛是在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 但安格尔清楚,鹦鹉这是在和他们对话。 安格尔想了想,道:“我们处于特殊的状态,刚才那个‘假路易吉’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对话。但你的行为,却被他监视着。” 一旁的拉普拉斯也澹澹道:“他是被外面的血网监控着。” 血网? 安格尔看向玻璃球外面的那不断颤动的血红蛛丝,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刚才不是说是什么血之主宰的力量吗?血网又是什么?是某种活体生物,还是说,类似巫师之眼的监察类术法? 虽然不知道血网具体是什么,但安格尔也清楚,拉普拉斯的话应该是真的。 因为刚才,假路易吉离开时,也曾说过一句话“血之主宰的视线,就是我的视线”。这句话其实和拉普拉斯的话,完全是对应的。 在这“血网”的监视下,他们想要和鹦鹉交流,却是有点困难。 别说鹦鹉在滴咕“该怎么办”,安格尔自己同样很犯难。 安格尔只能将目光看向拉普拉斯。 他现在只是一道灵光,想要做什么,也爱莫能助。 拉普拉斯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走到鹦鹉面前:“我可以将你带入意识虚空。不过,这里没有媒介,只能用我的意识灵光强行拉你。这会对你的精神造成一定的伤害,之后一段时间,你可能会陷入精神萎靡。” 鹦鹉并不知道“意识虚空”是什么,但他猜测,或许这就是安格尔和拉普拉斯没有被镜鬼发现的原因。 鹦鹉想了想,轻轻点点头。 如果只是精神萎靡的话,那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精神萎靡在所有精神受创中,简直是轻微到不能再轻微。单靠时间去堆砌,都能修复精神创伤,根本不需要做什么。 得到鹦鹉同意后,拉普拉斯直接操控身周飘飞的光点,将鹦鹉的意识灵光拖入了飘满光点的意识虚空。 而鹦鹉的肉身,则还抱持着盘坐低头的姿态,仿佛陷入了沉睡。 …… 意识虚空中,安格尔看着不远处那飘荡的光点,低声呢喃:“这就是鹦鹉?” 那不断漂浮的光点,以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