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口吻对我,会引入瞩目的。”
“我们得表现得更像未婚夫妇才行。”她弯着眼,有些调笑。
“虽然你与露丝维尔小姐之前的关系并不太好……”
“嗯……”
面容姣好的年轻女性转了转自己碧绿的的眼珠,金色的睫毛就像属于神明的金粉蝴蝶翅膀一般扇动,那张线条流畅的鹅蛋脸因为前日的熬夜而泛着些淡淡的青灰。
“这样吧,就先从拉手做起。”
也许是因为终于摆脱了身份的束缚,自己向来老成持重、总是与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注意形象的“哥哥”在换了躯体之后变得活泼起来,竟然主动伸出手拉住了他。
即使他们的感情向来要好,但长大了的兄弟俩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身体接触了。
他们上一回手拉手,还是在安德烈·冯·芬里尔12岁走丢时。
那一次找到自己的哥哥也是像现在这样,主动地将手交给他,并告诉他不需要再害怕了,因为哥哥已经来了。
与那时同样耀眼的光打在少年脸上,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哥哥……”
安德烈怔怔地呢喃。
“哎呀,”陈宝拉也被这束光晃着了眼睛,她稍稍往前一步,避开了那阵刺目的光束,也因此几乎要走近了结实有礼的少年的怀抱中属于陌生男性的不熟悉气味吓得她又慌忙后退了一步,在踉跄中差点儿摔倒在地。
她当然不可能摔倒。
反应力极强的安德烈·冯·芬里尔伸出自己孔武有力的手臂,将她揽住,这下他们贴的更近了。陈宝拉闻出来,大约由于常年身负铠甲,即便如今穿着常服,年轻将军的怀里依旧留着一股有些粗糙呛人的金属气味。
上一秒还在装别人的大哥,给人指点迷津作为心灵之塔人生导师呢,结果下一秒就因为白目的错误险些摔跤、还因此落入了人家怀里……说实话,有些像那些无比刻意的女性向剧情了。
陈宝拉有些尴尬。
于是她搬出了拿手好戏,装作一阵晕眩的样子,直言自己是昨晚熬夜找资料太累了,又遇到某阵刺目的光,一时没有准备好,于是出了意外,并顺势表扬自己的弟弟变得愈发稳重靠谱,不愧是她最为看好的手足。
不出所料,愚蠢的安德烈只消她用上三分功力的鼓励,便会高兴得整个人飘飘然然,不知所以得意忘形,对她付诸全心全意的信任而压根注意不到异常。
显然不太与人有亲密接触的少年将领在最开始的保护动作后便绅士地迅速放开了她,机敏地扫视一周后,爽朗地笑起来:“原来是琉璃水灯的反射。”
“我也被晃了一眼,刚刚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呢。哥哥遭遇变故,想必是要对这些更加敏感的。”
“叫宝拉。”宝拉认真纠正道。
“是我的错,还没适应过来,哥、宝拉。”红发的男子用空着的手揉了揉头。
恰巧一阵风刮过,风一吹,散散贴在耳下的柔软发丝就在空气里蓬蓬飘起来,好像一颗红色的蒲公英。
“这一幕真让人感到熟悉。”赤色眼瞳的男子说,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好事,嘴角向上昂扬地勾着。
“那回也是水灯节,”他说,“小时候是你帮助了我,这回该轮到我来帮你了。”
少年回过头来,眼眸晶晶亮亮,好像一颗星星染着火从天上落下来,落进他眼底的深潭里。
将阳光映照过来的是一盏晶莹绮丽的琉璃水灯,被挂在摊位的边角上,它的设计十分特别,是用各种材质的晶石拿金丝珐琅琢在一块儿的。风吹灯转,在阳光的折射下随心闪耀着不同的光彩,那一阵刺目的光照正是来自于这盏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