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巴里抬起头, 有些奇怪地仰首看他，却瞧见了青年无比认的神色。 是这认中，明显带着一丝赧然，因为他看到 苏词倒是没什么感觉。 当活得够久, 就什么事都遇到, 比如被人族求婚这种事, 在远古期, 他还喜 欢在 过少。 他自然都拒绝了, 而且对这种事也怎么热衷。 那是族缔结两姓之好的仪式,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 他看到阿衍亮晶晶的眼中闪烁的期待。 所以他没有急着否, 是道：“为什么？” “我们结为伴侣, 好吗？”阿衍搂着苏词，神中带着向往和一丝忐忑，“下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契约，永远也分开，这好吗？” 他们的一生一世，便是正的永恒。 “听上去错。” 如果阿衍想要这样一个契约, 苏词并介意配合, 毕竟这是一件小事，更何况…… “你的想好了？”苏词问道。 规则之灵订下的契约，那便是正的规则，就是他自己可能都无法解除。 “嗯。” 阿衍轻轻捻起苏词的一缕发丝, 在手中爱怜地把玩着。 苏词盯着他看, 过了, 还是轻声开口，跟他解释这个契约可能带来的果, 毕竟，阿衍还是个十分年轻的灵，他概明白自己的力量。 然而他说完之，阿衍却说道：“这是很好吗？” 苏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你知道，我们拥有近乎无尽的生命。”他有些出神地说道。 阿衍颔首，“我知道。” “其实这一点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苏词继续说。 世间最永恒变的事，就是变化本身。 他们现在是这样的关系，谁又知道以呢？阿衍实在太年轻了，相对他而言。未来的某一天，他对他的感可能变淡，可能在某一天就出现裂痕。 虽然想想觉得伤感，苏词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 他要阿衍活着，久久地存在着……那便足够了，他经历过太多死别，能够生离，都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阿衍注视着苏词的眼睛，又一次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孤独。 他知道，苏苏虽强调着让他一直待他身边，潜意识里还是带着悲观，所以才为他解释，为未来的他留路。 可是…… 他收紧手臂，脸埋在苏词的颈侧深深嗅闻着，声音微微暗哑，“我恨得将你永远绑在我的身边，融合进我的生命里，你根本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开始，他的确存着能留在苏词身边就好的念头，管是朋友、亲还是伴侣，要能跟苏词亲近，能他能接纳他就好。 然而这十年相伴，却让他变得贪心起来。 他想要永永远远占据苏词身边伴侣的位置，他要做他心里最特别、最重要的那个，谁也能抢走这个位置。 这样抱着苏词，跟他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