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会回来。于是售卖单叶花的任务是落到伽尔身上。 雨在下,丝丝缕缕的,像是牛毛,又像是细细的针线。 现在的种植区里,只剩下埃米特、元沅与玄闵。 其余的堕种被在笼子里,没有战斗力。 元沅与埃米特的打架能力也不太好,于是驱赶邪兽的任务大部分是玄闵在完成。他们俩从旁辅助。 这其实不是太难的事情,这会儿邪兽已经所剩无几。 但是,在玄闵即将打出最后一个魔法阵的时候,却蓦顿顿。 他长眉微蹙,下意识垂首望眼掌心。 那里闪过几缕黑灰的雾气,像是附骨的水蛭一般钻进肉里,一闪而逝,消失不见。 他将袖子往上拉,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臂。 也是同样的情况。 原来不是错觉。 或许是受元沅的影响,他偶尔也能清一污邪之气的具体模样。 随着狂暴期的临近,他对污邪之气的吸引力变得越来越强,量也在逐渐增大。 在元沅身边的时候不太明显,可一旦离开,们就无孔不入。 像是怕被发现,们一,一缕缕汇来,不放过任何时机,也有些难以察觉。 直到汇集成一定的数量。 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像是个清洁仪器,不把这些东分解完,就永远无法摆脱这种困扰。 像是无法逃脱的命运。 侵入血肉的污邪之气存在感十足,尤其是在消耗魔力的情况下。 在达到一定的浓度之后,久违的疼痛自身体内部细细密密升起。 像是从骨缝里传来,无法触摸,却又毫不客气横冲直撞,攻击着骨头,侵蚀着血肉脏器。 原本习以为常的疼痛,在安逸许久之后,变得有些难忍。 玄闵缓缓攥紧掌心,脊背挺得更直些。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抿抿唇,继续驱逐着靠近结界的邪兽们。 在他身后不远处。 元沅甩甩玉白的手腕,着那些被他用水球砸得跑向玄闵那儿的邪兽,心想着:每天这样驱赶邪兽也太累吧! 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他思索着,视线转啊转,下意识落到玄闵身上。 心脏不受控制重重鼓好几下。 像是被摁到什么开,回忆开始在脑海里翻涌,已经消肿的唇瓣好像又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元沅下意识抬手摸摸唇角,愣半晌,随即红着脸用力摇晃着脑袋,试图把这些不合时宜的记忆摇出脑袋。 他这是在想什么呢! 不行不行,玄闵亲得那么凶,今天晚餐之前都不要跟他讲话。 元沅像是小鼯鼠那样揉揉脸颊,做出决定后重新收拾好心情,这才想起事,准备收回视线。 但余光却不期然又扫对。 这一眼,让他刚下定的决心一下消弭殆尽。 元沅怔愣半晌,转回眸子定定望着玄闵,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视线次紧紧跟随,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