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栎顿时乐开了花,朝常宇拱了拱手:“有劳常公公了”。 从常宇话里头朱由栎听出了他为何借粮食,且借的不只他一家。 常宇自然不是为自个借的,是为朝廷借的。 为什么要替朝廷借,因为朝廷穷!穷!穷! 怎么还穷,不是都休养生息快一年了么。 咱且不说这一年能缓多大口气,就算能缓过来劲,也是老百姓缓了气,而朝廷是一点儿缓气时间都没有,上有老下有小随时随地都是天大的窟窿要填补,却没有收入。 上有老是指满朝群臣,各地衙门官员要养活,下有小是全国各地兵马嗷嗷待哺。 可咋就没有收入呢? 确切说也是有的,但几乎等于没有。 原因就在于去年为了养民朝廷下旨战乱区免赋三年。 战乱区哦,你知道有多大么? 去年李闯东征,所经之地都是战乱区。 也就是说黄河以东,淮河以北都在免赋范围内,也就是整个河南,山西,山东,还有部分南直隶区域,以及江西,安徽等沿江地带。 除此之外,黄河以西是李闯的地界,荆襄是李闯的地界,四川是张献忠的。 余下还剩多少区域,也就江浙以及东南沿海一带,就这些地方的赋税除了地方支出外,拿到朝廷手里还有啥?根本养不活这么大家老小。 虽说此时京畿一带大面积种植土豆和番薯,但也仅能维持个饿不死状态。 未雨绸缪,过冬时还需要大量的粮草储备,官员可以少吃,但边关的将士不能饿着,何况常宇心里头还在谋划一些大动作,粮草必须跟上。 这个时候只能吃大户了。 这年头没有比各地藩王更大的户了,可是朝廷要脸面张不开嘴,就是张嘴了人家说没有你能咋滴,所以这事还的常宇来办。 很显然这么大的需求量仅靠一个德王府是很难填满的,好在常宇朋友(冤大头)多,除了德王府还有晋王府,代王府,和山东的衡王府,甚至要不是看兖州的鲁王府太屌丝,他都想去刮个地皮。 咦,鲁王虽穷,但邻居很阔啊…… 东拼西凑,理应大差不差了,而且他还有个重要合作伙伴,也是他的重要后援,郑芝龙! 郑芝龙的身份有很多,既是朝廷的总兵也是个大军阀,土皇帝,大海寇,更是一个做生意的大海商,而他每一个身份在每一个对应的行业内都干的风生水起,而若将这些身份合二为一专注去干一件事的话,那真的是无往不利。 几个月前常宇大婚时,两人便密谋了一件大事,其中自然也包括继续给朝廷续命,即粮食供给,不管是借的也好,捐的也好,抢也好,花银子采购也好,不能断粮。 毕竟这年头,银子好弄,粮食难搞。 从徐州到福建虽万里迢迢,谅此时郑芝龙也应该到了,而且常宇相信在他回去的途中很多事情已经开始按部就班的准备以及实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接踵而至。 至于朱由栎为何那般在意自己是不是头筹那就更好理解了,反正都要借,那就做第一个借的,面上有光能得皇帝青睐。 这一夜,常宇久违的酩酊大醉。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洗漱时头疼欲裂,嘀咕着下次打死也不喝这么多了。 旁边素净冷笑:“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傍晚,兵马出城,朱由栎送出十里,还送了一车好酒,:“闻京城酒贵,百金难求,知常公公不喜酒,可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