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跟难民似的。
言老侯爷本也不认识他,在他的认知里,县令好歹是一地长官。怎么着也得在县衙里看看往来文书,指挥衙役干活什么的。
现在他都在县衙里等了好半天了,喝了一肚子茶水,看到人进来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县令是认识言老侯爷的,看到带来这么多粮食,感激的话都不会说了。
代表云岭县父老乡亲,真心实意的一个头磕下去。言老侯爷赶紧让人扶起来,看着眼前如叫花子一样的县令,真是一言难尽。
农家哪有什么存粮,都是吃到春天,添点野菜。到了五六月份,各种蔬菜瓜果也下来,凑和着混到秋天。今年春天就没什么野菜,到现在能吃的也差不多了。
他现在依然坚持抗旱,能救点是点吧,指望别人希望也是渺茫,也是给那些处于绝望的人们一点希望。
看着田里的秧苗一天天的干枯,挖沟开渠打井,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收效甚微。
他每到一处,看到当地的农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心里那份自责越发的重了。
如果救助不及,人饿到一定程度,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他明白这个道理,正因为明白才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