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睡得早,今早起得也早,一开门就看到穿着中衣中裤的家主在院子打拳,我就起了怪了,他难道不冷吗?就不能多穿点再出门练吗?
我穿着我的冬衣走到院子,跟在他身后一起打起拳来,还没打几招,我就有些热了,难怪家主穿着中衣中裤练了。
晨练结束后,陈是迅速的给家主披上披风,家主整整披风,跟我说道:“今天起的挺早的。”
“昨晚睡得早,起得就早了。”我扯开了点衣领,张点风凉快凉快。
“回屋洗漱去吧,别掀领子,该着凉了。”家主裹着披风说着就回屋了。
非非领着我也回屋洗漱,等身体冷了之后,风一吹,我觉得比之前更冷了。
吃了早饭,暖和暖和。我老规矩的坐在书桌前,耐着性子和我的书堆抗斗着。
倒是家主,没坐一会就起身,跟我说:“你自个看着,我出门去了。”
“奥。”
我看的入迷,随口应了一声。
又看了一会,我抬头转了转我有些酸痛的脖子,往软塌那边看了一眼,竟然没看到我家神仙家主。
我立马起身,出门。
否否和非非站在门外,非非见我出来,迎上我问道:“六小姐,可是渴了?亦或是饿了?”
我环视了一圈院子,没见到家主的身影,便问她:“家主呢?”
非非疑惑的看着我:“家主听戏去了,出门前还跟您打了声招呼的。”
“是吗?没听到。”我继续问她:“家主爱听戏?”
“也不是很爱,只是,小花阳先生的戏,家主是一定会听的。”非非回答。
小花阳听着有些耳熟啊,我想了想,问道:“小花阳?华鼓戏班第三代班主华阳,艺名小花阳。祖父华鼓是华鼓戏班第一代班主,母亲华仙艺名小花仙,唱花旦一绝。
与其师兄武生黄小楼情投意合,黄小楼入赘华家后,与第二代班主小花仙一同经营戏班子。
因经营不善,欠债无数,小花仙病死后,黄小楼殉情,留下独子华阳独自挑大梁,华阳唱武旦在皖州无人可及。
他今年得有三十五了吧?似乎还有个闺女。”
非非有些吃惊:“六小姐见过小花阳先生?”
“我怎么可能见过他,屋里那堆纸里有写到。”我说着,竖着大拇指往身后屋里指。
“六小姐记性真好。”非非笑道。
我没在意只是问了我想问的:“家主为什么一定会去听他的戏?”
“六小姐有所不知,家主年幼时,独自一人出府,遇见几个不长眼的,恰好被路过的小花阳先生救了。”非非往屋里做了个请的动作:“屋外冷,要不六小姐进屋坐着?”
“都坐半天了,不坐。”说到这,我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继续问道:“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家主就要去听他的戏?”
非非点头:“家主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而且小花阳先生早在六年前就不怎么登台了,只有年戏才会唱角。”
我望望天,估算了一下时辰:“快中午了,他中午回来吃吗?”
非非轻摇头:“不回来了,陈是给家主安排好饭馆了。”
好啊,自己下馆子去了,留下我在家‘刻苦’,呵呵。
“六小姐可要用膳?”非非问道。
“不饿。”
我面露不虞,走到院子里,想想有些无聊,老坐着身体也有些僵硬,便活动了活动筋骨,走出玲珑苑。
否否和非非迅速跟上了我。
我手插进衣兜里,漫无目的的沿着玲珑苑游荡,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大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