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否,明白。”否否面无表情的应答后,问:“水王佳同学的资料是否也要调出来?”
我转头看向否否,否否依旧是面无表情。
我又转回头,沉默了一会,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不想给自己找任何虚伪的借口,我就是怕。
怕什么?怕死。
平静了情绪,我又补了一句:“还有那个雪雨路、雪青青、汝嫣宝以及,以及古酩睿。”
“是。”否否面无表情。
蹲的有点累,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否否看见,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声音却有所波动:“地下脏。”
说着掏出一块手帕平整铺开在地,说道:“您坐在这上面吧。”
否否好像真的挺爱干净的。
可是,我不爱啊。
我坐在地上无动于衷,直接拒绝:“不坐。”
“地凉,”否否面无表情的说:“您受凉就不好了。”
什么受凉,这货就是显脏。
越是不喜欢,我越是想欺负,咋办,这毛病能改吗?
我单手搂过否否的肩膀,用力按下,他失重坐在了地上。
我坏心眼的说:“地不凉,就是挺脏。”
否否抿了下嘴唇,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否否啊,”我往否否跟前凑凑,顺手捡起地上的手帕,好奇的问道:“你总是面无表情,明叔也是,是不是你们做暗卫的,都要求面无表情啊?”
否否转脸看向我,许是我凑的太近,他低下头:“并未有这样的要求,但大多暗卫的确是喜怒不行于色,怕被敌人以此击破。”
“那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好奇。
“不是。”否否摇摇头,依旧低着头语气平淡:“以前受了伤,大夫说表情过多,不利伤口愈合,后来便忘了怎么做表情。”
这个理由我是服气的!真是又心疼又无语还很心酸。小小年纪,成了面瘫。
“忘了没事,以后会想起来的。”我安抚的排排他的肩。
“嗯。”否否点点头。
我把手里攥着的手帕递给否否,“手帕刚才在地上,估计脏了,你回去记得洗。”
“是。”否否面无表情的接过手帕。
我伸伸腿,漫不经心的问:“否否,我屋顶的夜景好看吗?”
否否身形一僵,就要起来单膝跪下。
我迅速按住他,不准他起来。
否否没有继续要站起来,而是维持坐姿请责:“否否有罪,请责罚。”
我叹息:“否否,不累吗?不冷吗?晚上的风,不刺骨吗?”
“保护您的安危,是否否活着的意义。”否否没有正面回答。
我沉默着看向否否,我想在否否眼里看到敷衍、虚伪、甚至是背叛,这样我就有理由赶走他。
可惜,我没能如愿。在他眼里我看到的是我,只有我。他这样会让我内心有愧疚的。
“你要是死了,谁来保护我?”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否否和我对视片刻后,低下头再次请责:“否否知错,但恳请您原谅,我不能离您太远,尤其是夜晚。”
我收回眼神,看向前方的护栏,一只不知名的小虫落下,停稳后收了震动的翅膀。
“我知道了。”
我的声音太轻,轻到我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须臾,教室传来洛川要求停笔的声音。
我拉起否否站起来,退了几步,在门口不远处等水王佳。
随后,考生陆续从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