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开眉目又换回原来淡然的神态,若非她眼底还有未干涸的水雾,念珠几乎都要以为刚才惊恐宛若林鹿的孩子已然不复存在。她又用这幅虚伪却镇定的面孔示人,只是为了拙劣地掩盖住她内心最本真的想法。
她用力牵动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多谢姐姐。”
念珠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疼还是惊愕?
她算是看着燕清安长大,看着燕清安从一个终日惴惴不安地活着的孩子长成一个本来应恣意笑恣意哭可如今却不得不伪装得这般累的少女。
燕清安,总是那么假,却让总是人厌恶不起来。
她不过是一直学着如何粉饰太平,装点她小小身体里的兵荒马乱。
五月的风吹过,吹干了燕清安眼底的湿意,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问道:“师父已经知道了对吗?姐姐一大早急匆匆地赶来,不过是为了帮师父确认一下我与此事是否有关?”
念珠思索了一会儿,反问:“你知道溺死的宫女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