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法律上他们是兄妹,可是现在不是,一直不是明明不是。 他多想告诉她,他爱她,自她高中时就爱上了她,爱她的坚强与脆弱,爱她的真诚与勇敢,爱她的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二十岁,二十三岁。 “是,你是我妹妹,你永远是我妹妹。” 他伸手搓乱她额前的发,刘海乱糟糟地搭在眼镜框上,她素颜,不施粉黛地坐在他面前,他认真地看着她,指尖想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忍住了,手指搭在她那副大黑框眼镜上。 “你近视了?” 李光芒心里顿了顿,脑海里过着他刚刚夸张的动作,身子自然地朝后倒去,慌张地说:“没有,要看电脑,戴着阿森的平光镜。” “丑死了。”他身子退后,不想用听到阿森时那张阴沉的脸对着她。 不一会儿,他也不知道怎么变戏法地拿着个小盒子,递给了李光芒。 “呐,昨天哥忘了,给你补上。” 要是以前,李光芒定会嬉皮笑脸地接过来,顺便当场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现在倒是不好意思了。 “嗯?”见她不接,李佑有些生气。 “好好好,那谢谢哥。” “行了行了,别假惺惺的了。” 李光芒起身,她心里难过,听到李佑又说:“快回去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对了,那谁要是欺负你跟我说。”他扬了扬脸,指指对面的人。 “知道了。”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想事情,手里拿着礼物,李佑也没动身。 “不走啊?” “走走走。” 他转身挥手,又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 李光芒起身,推开了凳子,李佑也起身准备回去,他们到了咖啡店门口,李光芒看着他的背影,她有些难过,他们是没法回到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时候了吧。 送走了李佑,李光芒回到了家。 她按了门铃,张至森跑着跳着过来开了门,看着平静淡定的李光芒,又将她翻身转过去看,没有什么异样。 “你干嘛这么紧张?” 他脸红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故意瞪着她:“他没欺负你?” 李光芒“啊”了一声,身子朝后倒去:“你们两是有迫害妄想症吗?再说我有那么脆弱不堪吗?” 张至森自觉自己太过紧张,定睛一看,这才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黑色盒子,问:“这是什么?” “咳,礼物。”她将盒子递过去给他看,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拿过盒子,又塞还给她,忍着不悦。 李光芒歪着脸看他:“怎么了?” “没事。” 从她刚刚出去的那刻,他就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恨不得跟在她身后将她捞出来,仿佛李佑是个杀人越货的大坏蛋,他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小呵上蹿下跳,跳得他神经都要紊乱了。 她接过盒子,也没有打开看,径直走到玄关放包的地方,随手塞进了包外侧,好像要独自享受这一秘密。 她也不打算告诉自己,她们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甚至不打算与他分享她收到的礼物,这一点让他嫉妒的发狂。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将礼物装入包后,她抖露掉身上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