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竟敢烧了账目,单单是这件事,朕就可治你死罪。” 韩佑耸了耸肩:“我不烧账目,有三十万贯对不上账。” 天子下意识骂道:“油嘴滑舌还敢狡…” 文武赶紧咳嗽了一声。 天子终于反应过来了,那三十万贯搁自己兜里呢。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邪了!” 天子直接开始耍起无赖了,指着韩佑骂道:“那朝堂之上颠倒黑白说朝臣善举又是怎地一回事,笼络人心,收买朝臣,你韩佑好大的胆子!” “我将他们的名字张贴起来,夸他们是善举,下一季收税的时候,他们比谁交的都勤,还全是五品以上的大员,他们起带头作用了,谁敢不交。” 天子哑口无言,瞅着韩佑,愣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越是说不出话来,天子越闹心。 闹了半天心,天子突然双眼一亮,得意非凡。 “若是朕猜的不错,这几日你会借着追查纵火凶徒之由,再次栽赃吴勇,是也不是。” 韩佑这次没解释,没否认,点了点头:“是。” “好哇,好你个韩佑。” 可算扳回一局的天子得意坏了:“你如此猖狂,敢在朕的面前视国朝法度为无物,文武,拉下去打他五杖,若不打,朕寝食难安!” “陛下,您听我解…” “快解释,解释完了拉下去打五杖!” 韩佑:“…” “怎地了,怎地不解释了。”天子哈哈笑道:“朕想打你,你还能逃掉不成。” “好吧,您别后悔。” “后悔?”天子一拍桌子:“再加五仗,现在就打,朕就不信了,今日这十棍子,必须打到身上!” 韩佑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学生告退,出去挨打。” 天子楞了一下,韩佑倒退着往外走。 文武哭笑不得,他都懒得问是真打假打,打肯定是真打,就是打的时候得假着打,打坏了,接下来挨打的就是自己了。 眼看着韩佑都退出去了,天子到底还是郁闷无比的叫了一声:“慢着。” 韩佑没好气的喊道:“又咋的了。” “你刚才要说什么?” “不说了,反正我得挨揍。” “你他娘的说不说!” 韩佑无语至极,这素质到底是怎么当上的皇帝。 “那什么,我肯定是要栽赃吴勇的,虽然是栽赃,但是要搜集真正的罪证,有了这些罪证,都足够他抄家的了。” 天子拧着眉:“你倒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朕,不喜。” “您确定不喜是吧,反正我知道吴府很多钱见不得光,至少,至少至少三十四万贯,抄了家,这些见不的光的钱可进入不了户部。” “韩兄弟!” 天子霍然而起,不断照着手,笑的那叫一个满面春风:“来,快来快来,细说,与朕…不是,与愚兄细说,详细说说,当真有三四十万贯之多,皆都见不得光?” “不细说了,我得先出去挨十棍子。” “哎呀,韩兄弟哪的话。”天子激动的都开始搓手了:“愚兄与贤弟说笑呢。” “可你刚才不是说,十棍子必须打到身上吗,君无戏言。” “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