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了不少。 马如龙似乎很开心,叫道:“撤了这残羹,再上酒菜,不,上宴,将你这酒楼最好的酒水,北市最好的酒水,最好的菜肴,统统端上来。” 韩佑走了过去,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二人同时坐下,面对面。 “好胆色。” 马如风夸了一声:“京中如韩兄弟这般胆气之人,少,少之又少。” “还行吧。”韩佑耸了耸肩。 “那韩兄弟当真是胆色过人,还是与天子…” 马如龙话不说完,笑意渐浓。 意思是你韩佑原本是天子的人,现在敢坐在我对面,是胆子大,不怕天子猜忌,还是与天子闹翻了? 韩佑没有回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陪你喝会酒,行,不过有个条件。” “直言就是。” “今天我很累,从中午走到现在真的很累,不想说话拐弯抹角,也不想相互试探,无论咱们谈什么,都不绕圈子,也不相互欺瞒,如果你坏了规矩,我起身就走,如果我坏了规矩,我自罚三杯。” 马如龙哈哈大笑:“好!” “真的吗,我不信你这么好说话。”韩佑笑吟吟的说道:“那你告诉我,你们马家北地在北地有多少私军。” “可为马家赴汤蹈火者,三千余人,皆是弓马娴熟的好汉子,不过这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有人要我马家死,便有数万人要跟着我马家赴汤蹈火。” 韩佑面色微变:“北地世家?” “不错,也有些主政一方的文臣与折冲府校尉及将领。” “你马家要是被逼急眼了,会起事?” “不,揭竿而起无异于飞蛾扑火,莫说攻,连守都守不住。” “那陛下在顾虑什么?” “连归顺你汉家王朝多年的马家,都要被斩草除根。” 马如龙为韩佑倒了杯酒:“关外那些与你们汉人交好的部落,提供战马的牧场头人、与细作别无二致的番商、如同边关的番人仆从军,会如何做想?” 韩佑恍然大悟,马家人一旦被清算,不止是战马问题,还有其他许多因素,往返关内外给朝廷提供草原信息的番商,在草原上给边关将领养马的头人,还有几支投靠朝廷但是驻扎在关外的大部落,再也不可能相信朝廷了。 马如龙继续说道:“天子怕的不是我马家带着私军打到京中,我马家没那么大胆子,怕的是,我马家北行。” 韩佑瞳孔猛地一缩:“去北边关?” “不错,怕我马家,变成了内忧,若是有了内忧,便会有外患,草原上的外患。” 韩佑微微点了点头。 边军人数不多,六万人,靠的是城墙防守,如果马家人一股脑的跑到边关,草原上番蛮就有一定的几率趁火打劫,几率很小,但是谁也冒不起这个险。 终于搞明白了怎么回事的韩佑,又问道:“我听说你几乎不入京,今天怎么入京了?” “以往不入京,是怕被陛下猜忌,近些时日入京…” 马如龙端起酒杯:“是为了告诉世人,我马如龙,不怕你们汉家天子。” 韩佑暗暗骂了声娘,随即站起身,大叫道:“好你个马如龙竟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本少爷就要用礼仪道德好好感化感化你。” 马如龙一脸懵逼。 韩佑坐下了,端起酒杯风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