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 韩佑敲了敲桌面,轻声问道:“想活吗?” 连文喜猛然睁开双眼,瞳孔缩的如同针尖一般,又是三个响头磕在地上。 “敢问统领,我连家,可全活,还是…” “一人。” “是老朽,还是犬子?” “你选。” “犬子!”连文喜攥紧拳头:“敢问统领,这活路,在何方。” “户部员外郎,华琼,户部右侍郎,张同举。” 连文喜失声叫道:“边军粮饷贪墨一事?!”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韩佑再次开口问道:“想活吗?” “活,犬子活!” 韩佑终于露出了笑容,打了个响指,北门御庸走了进来。 “告诉人非是官员之子,而是外道商贾喝多了说胡话,已是被押去了京兆府地牢问罪。” “韩统领,老朽…” 几乎已经是生无可恋的连文喜哀求道:“老朽能否见见犬子。” 韩佑嗯了一声,江追离开了。 过了片刻,死狗一般的连信被带进来了,身上没有任何一块好皮,还晕着呢。 连文喜霍然而起,终于怒了:“韩佑,你竟下如此的狠手,我儿是儒生,本官又是六部官员,就算是大逆不道之罪,也应押入刑部查清前因后…” “放肆!” 王海一脚将连文喜踹倒,怒骂道:“都是皮外伤罢了,我家少爷怕你那犬子扛不住打,再攀咬你连家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这才抽了几鞭子试探一番,要是我家少爷不打直接将他押入刑部,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刑部官员必会为了争功将你家犬子屈打成招,现在我家少爷打了,天子亲军审讯了,有了结论,刑部自然不敢再插手,你他娘的不报恩还敢直呼我家少爷名讳!” 连文喜愣住了,这么往深了一寻思,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没有任何犹豫,连文喜跪倒在地,咣咣咣又是三个响头,千恩万谢。 一旁的北门御庸都傻了,茫然的看向同样有点懵逼的韩佑,似乎是在问,这家伙是王海吗? 韩佑耸了耸肩,是王海倒是王海,只不过刚才在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