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琼叹了口气,见到多说无益,也只能站起身离开了。 其实华琼也觉得张同举脑子有病,你哼你妈哼,闲的吧,要哼找个没人的地方哼去好不好,当着人家天子亲军的面哼,你要面子,人家就不要了,贱不贱啊,也不怪人家韩统领骂你。 华琼走了,韩佑则是将食盒包好,拎到了衙署外。 路过的户部官员避而远之,避之不及。 仪刀卫在大部分人眼中就是疯狗,随时随地咬人那种。 到了衙署外,韩佑将食盒丢给蹲在石狮子旁边昏昏欲睡的陆百川。 “饿了吗,吃点不。” 陆百川茫然的解开食盒,见到里面都是精致的小菜和点心后,感动的够呛。 “都是给末将的?” “嗯,吃吧。” 陆百川得意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王海:“嘿嘿,都是本将的,没你的份儿。” 王海看向韩佑:“少爷,要是他中了毒,咱们就可以拿人了吧?” “没错。” 大快朵颐的陆百川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中什么毒,拿什么人?” 韩佑没搭理他,对王海说道:“你那还有零花钱吧。” “有,至少还有个几千贯,没数过。” “那就行,饿了去找个饭庄吃点东西。” 说完后,韩佑转身回到了衙署中。 陆百川突然觉得食盒里的吃的,顿时变的索然无味了起来,原来爱并没有消失,也没有转移,就算转移也没转移到自己身上。 回到衙署中的韩佑并不饿,继续在班房中摸鱼,双脚搭在书案上,脑袋枕在双臂后,哼着小曲,透过敞开的窗户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官员们。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他需要营造一个形象,一个没正事不靠谱的形象,然后再寻一个契机,加深与张同举的矛盾,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按照大老黄所教导的那般做就可以。 直接告诉张同举,他仪刀卫统领韩佑就是来查贪墨粮饷之事,只是没想到和你张同举有关,如果张同举识相的话就会丢车保帅,之后迅速策反这些“车”就好了。 其实所谓的查案之类的,只要找到切入点就好办了,需要等待机会,有着足够的耐心,如果真那么好查的话,这些官员能在瞒着尚书和其他官员的前提下贪了这么多? 过了一会,韩佑又开始犯困了,打了个哈欠后趴桌子上就睡。 不知道为什么,韩大少爷在府中或是在四季山庄中,没有午休的习惯,但是一去了国子监,或是来到班房中,困的和狗似的,待一会就困,睡眠质量还特别高。 可能这是一种病吧,韩佑上一世就有这种无法治疗的毛病,上学就犯病,上班也犯,去医院挂号都不知道挂哪一科。 这一觉睡的,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呼呼。 不知睡了多久,轻咳声传来,韩佑抬起头,嘴上挂着点口水,使劲眨了眨眼睛,这才看到书案前站着一个人,身材修长笔直的户部左侍郎司徒羽。 见到韩佑“睡醒”了,司徒羽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平日署理政务时,也是这般在班房中休憩吗?” 韩佑干笑一声。 别人说这话,他能直接来一句话和你有毛关系,可这话要是司徒羽说的吧,他也只能听着。 官员分为很多种,勤勉的、滥竽充数的、摸鱼的、得过且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