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这就去,阿姊定会想办法拖住阜阳侯。”
她扭头看了眼门口停着的马车,忧心道:“从这到宫里,还有段路程,马车太慢……我还是骑马过去吧。”
华英道:“殿下万事小心。”
叮嘱过后,又叫来一同跟出来的许靖池,华英道:“许侍卫,烦请你一路护送四殿下进宫去,兹事体大,万事小心。”
许靖池郑重地点头应下,“华姑姑放心,属下万死不辞。”
看着两人从人群后面绕过去,华英这才回到冷明烛身畔,隐晦地冲她点了点头。
那边阜阳侯知道今日这事闹的实在极大,也没心思再管沈开明,只想赶紧将圣旨之事处理妥当,以免为家族留下后患。
他想离开,冷明烛又岂会同意。
上前几步拦在他面前,冷笑道:“侯爷想往哪里去?我这府门小,容不下您这尊大神,但也不是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
阜阳侯横眉冷目,“那殿下想要我如何?”
“如何……”冷明烛抬手敲敲额头,做出一副思考状,忽而一笑:“我也想不出如何,不如侯爷就同意了我的诉求,准许沈郎从此入我府,做我冷明烛的心爱情郎。”
“痴人说梦!”阜阳话想也不想就厉声拒绝。
“侯爷急什么,只要你同意,圣旨这事咱们谁也不说,就让它悄悄过去,难道不好?”冷明烛耐心劝导,似乎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对方着想,“我是真心喜爱你家三郎,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挂在衣带上,走哪带哪。我这里家大业大,比你小小侯府不知道要富庶多少,沈郎在我这只会比在家时优渥舒心,你说你为何死活不同意呢?”
阜阳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绝不可能。今日既然到了这个份上,索性就撕破脸,有话直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被冷明烛拿捏住把柄,又岂会轻易善了?
他摸不清她到底想做什么,至于嘴上说的真心喜爱,那更是天方夜谭。打小就不曾把三郎放在眼中,动辄打骂欺凌,怎会一夜之间转了性子,喜欢的要死要活?
阜阳侯只恨自己看不清这女人的手段,也恨自家儿子大白天的上街做什么,平白被人捉了去。
冷明烛笑吟吟说侯爷别动怒,“怎么能撕破脸呢,他日事成,小女子还得管您唤一声公爹呢。”
“……”
“你休要胡言乱语,这事绝不能成!”阜阳侯简直恶心厌烦到极点,“只要有我在一日,三郎就绝不可能娶你。”
冷明烛摇头,笑说:“侯爷忒迂腐了,沈郎不能娶我,我可以娶了沈郎呀。况且你不同意有什么用,只要沈郎同意就够了,我想要的又不是你,彼时父皇圣旨一下,你还敢抗旨不成?”
她有心气人,说话时更是变着法的眉飞色舞,做尽刁钻刻薄之态。
阜阳侯一生行军打仗,后宅没有妾侍女子,膝下三子皆是发妻所出,夫妻伉俪情深,哪里见过这般泼皮厚脸的女子,果然被她气得浑身发抖,唇色渐白。
一边被她刻意惹恼,一边惊惧圣旨,老侯爷只觉得心口那处闷闷堵堵,喘不上气来。
抬手按住心口,呼吸愈发急促,身后跟来的府兵见状,忙上前来扶他,“主人可要回府休息?”
不待阜阳侯点头,冷明烛抢先发话:“呀,侯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往日旧疾忽然犯了?不妨事,我府上就有现成的郎中,这就请来给侯爷看病。”
“还不快去给阜阳侯搬把椅子来,没点眼力见儿!”
底下人手脚麻利地搬来把椅子送到阜阳侯面前。
冷明烛道:“侯爷快请坐下,稍后就会有郎中过来给你看病。人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