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纯洁女子,你可知?”
许靖池怔愣一瞬,紧紧皱眉,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还是选择妥协服软,只是笑容有些落寞,“我知道了,早就该知道的。”
想起当初刚接近她不久时,她不就娴熟运用这般手段?东郊骑马时假作循循引导,实则步步试探,引得他心魂动荡;打伤了他之后亲手为他涂药,更是以温柔小意之举,惑他许下千斤承诺,最后往返颍都替她结果了阜阳侯,类似举动还有诸多。
他闷闷地想着,心里既失落又酸胀,失落她利用与他,待他之手段和常人并无异样,却还要安慰自己,她于自己其实心存爱意,念于齿间,置于心上。
许靖池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当初于她而言,自己便是个不知不解的陌生人,试探利用才是正确行事,岂能在此刻反过来抱怨,何况蓄意接近时,他同样动机不纯。
半斤八两,谁也说不得谁。
想通之后,许靖池提步上前,宽去外衫坐在床边,抓过冷明烛外侧的手握于掌中,捏了又捏,缓缓道:“是我失言了,只是,日后可不可以对我好些?”
冷明烛奇怪地看他,“还要如何待你好?我就差把你绑在衣带上了。”
“这里。”许靖池微微偏过头,将自己侧脸对着冷明烛,抬起食指轻轻戳了戳,眨着眼盯住她。
他还在嫉妒!
“你真无聊!”冷明烛嗔怪地抱怨一句,却还是按着请求凑过去,柔软的唇贴在脸颊上,末了还张嘴狠狠啃了一口。
“嘶……”许靖池道:“阿曦牙齿真利,一口下去就想毁了这张脸,可是想踹了我另找美色。”
酸,真酸。冷明烛白他一眼,抬指往许靖池眉心一点,阻住他继续靠近,话锋一转说道:“逃走那人乃是伏血卫大统领宋嬴,他是圣上一手扶持,忠心不二,绝非利益能拉拢策反的人物,你觉得我该如何拿下他?”
“不能杀吗?”
“宋嬴也算个难得的人才,能不杀就不杀,况且杀了他撼动不了伏血卫,但若能叫他以统领之职为我做事,不是更好?”冷明烛眼底光华一闪,“圣上的底牌握在我的手里,想想就兴奋。”
许靖池却道:“不是我泼你冷水,这很难,圣上心思深沉,纵横棋盘,摆布棋局,你能想到的他必然早有筹谋,我想宋嬴这颗棋子,于你于圣上来说,都是当弃则弃为好。”
“你说的也对。”冷明烛思索片刻,回忆曾经调查宋嬴的结果,“据我所知,宋嬴已然无父无母,至今亦无家无业,不近美色,不好赌博,似乎天地间就没他感兴趣的东西,这样一个没有软肋没有把柄的人,着实难办,用不好还伤了自身。”
正说及宋嬴,外头耿钰就来敲门禀报,已将宋嬴拿回,请示如何发落。
许靖池与冷明烛对视一眼,方才没商量出对策,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要说这宋嬴也的确是个人物,在公主府受了重伤,竟还能拖着身子曲曲绕绕跑了那么远,期间还要想尽办法摆脱追踪缠斗,若不是最后失血力竭倒下去,说不定还真叫他溜了。
所以当冷明烛亲眼见着时,宋嬴奄奄一息面朝下瘫伏在地上,四肢断续地抽搐痉挛,显然一副痛极苦极的模样,便连绳索都没必要给他上。
冷明烛在他面前蹲下身,捏着宋嬴下颌迫他抬头,因是趴伏的姿势,导致他不得不伸长脖子肩颈抬离地面,于是映入冷明烛眼中的那一幕,便更加虚弱破碎,雪白纤长的颈子,鼓出青紫的血管,肌肤上血痕遍布,墨色长发散乱,一缕缕黏在脸上。
很狼狈,也很不一样。
她喜欢看端方清高之人跌落泥潭,爬在地上挣扎求饶;也喜欢欣赏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