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再这般对你讲话。”
“倒也不必,我以为你和我说这些儿时旧事,是想告诉我你们情比金坚,叫我别和他攀比在你心里的位置。”许靖池摇着头,微微笑道。
冷明烛点点头,侧过身躺好,语气含糊道:“也的确有这个意思,好了我困了,睡觉!”
许靖池敏锐聪明,知道她已不愿再谈及这个话题,索性依着她乖乖闭嘴。
她今日推心置腹说了这么许多,显然在她心里,孟杭的分量已不如他,未来还有几十年,假以时日,天平只能向他倾斜。
接下来的日子,难得安静闲适起来。敏波王子那里有冷谨言伴着,两人携手宫内宫外四处游玩,似乎所有人都已接受并认定了和亲公主的人选,有人暗地里替冷谨言惋惜,也有人祝福她觅得如意郎君。
倒是冷谨言的生母,不曾当面和她说过什么,反而往皇太后的寝宫勤快的多跑了几趟,也不知皇太后教导了什么,之后又恢复成过往的深居简出,却开始着手筹备起了嫁妆宝物。
藏匿府中养伤的宋嬴,在第三天伤势转好的时候,要挟丹雯将他扮作侍卫带出门,顺利返回伏血卫,至于后续如何与明帝解释,无人知晓。
或许天气炎热,火气也容易大起来,听说扶摇宫那位淑妃娘娘,不知道又钻了什么牛角尖死胡同,竟然当着一众仆使侍人的面和明帝大吵一架,又拿出一哭二闹的手段闹腾,明帝这次倒没惯着,降位份、减份例,禁足悔过,一套流程也是十分熟练。
可能这次当真气得很了,明帝一改往常,居然把火气撒到纪亲王头上,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其言辞犀利地斥责一通,着令今后谨言慎行之类,同时赞扬夸奖了一番差事办的不错的二皇子安王和四皇子,给两人赏赐下去不少东西。
为官者,大多是那见风使舵的好手,眼见着淑妃受罚,纪亲王受斥,心思活络的便三五成群暗中揣测些有的没的。拥护纪亲王一派,夹着尾巴行事,拥护安王那一派,显然更肆无忌惮了,私下里大肆寻找纪亲王错处,打算一击致命叫他再无还手之力。
朝堂中明争暗斗,激流涌动,并不妨碍冷明烛麾下的人继续笼络旧人,一切隐秘事业仍旧有条不紊地进行。
直到前日夜里,暗卫来报,奔走于外城的人手发现一个疯癫的老人,是个六十岁上下的流浪汉,据查可能是当年任职太医院的太医,姓戚。老人时有时无地念叨“娘娘”“公主”这类话语,想到此人身份不简单,或可能涉及当年旧事,便将老人带走看管起来,快马加鞭送来信件陈述详情。
冷明烛闻得消息,一面派人尽快医治老人的疯症,另一面派人调查当年太医院是否有过一位姓戚的太医。好在太医院对每位任职的人员都有详尽的档案记录,从院判到副手到小学徒,一一登记入册,是以想查这位戚姓太医并非难事。
只不过如何名正言顺调动那登记档案,或如何暗中抽调,却是件麻烦事,毕竟她的人手还不足以遍布皇城各地。
最后再三思量,冷明烛往宫中递了封信,给禄仪的,以他如今在宫中的地位权力,不动声色办成此时,不算难,也惹不上麻烦。
那禄仪动作倒是迅速,不过一日光景,便将她想知道的消息尽数探听清楚,差心腹将结果递到公主府,还特意交代替他向昭华公主问安。
冷明烛今日心情颇好,窝在院中的躺椅上,翻看禄仪整理成册的戚太医档案记事。头顶上绿树成荫枝叶繁茂,光线落下来,那交错纵横的小影子就落到身上,将她一身樱色常服染上别样色彩。
曾经宫中的确有位戚太医,如今该是六十有二的年岁,医术高超,妙手仁心,深受宫中贵人的信任倚赖,是以身份也算贵重,不过,却在二十多年前突发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