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盖在岳后的肩头,煞白的脸色与痛苦的表情丝毫没有影响到岳后的美艳。 这都得益于她这么些年对肌肤与容颜的保养。 若靖帝是个只谈风月,不顾家国天下的昏君,定然会被岳后掌控得服服帖帖。 榻前,席怜儿拿着帕子为岳后擦拭着额间的汗珠。 “皇后如何了?” 席怜儿被靖帝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赶忙放下帕子满脸诧异的朝靖帝行了个礼。 “父皇圣安。母后身体孱弱,眼下人已经不大清醒了。” “皇后一向身体强健,想来此次定能化险为夷。不过,这时候怎么是你在皇后身边伺候?” “回禀父皇,太子殿下病体未愈,不得离开东宫。太子妃娘娘与太子殿下夫妇一体,自然要陪在太子殿下身边。是以儿媳前来照顾母后,也算东宫对母后尽一份心意。” “席侧妃有心了,你就留在此处,与若寒一同好生照顾皇后。若皇后平安无事,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儿媳定尽心侍奉母后。”席怜儿又行了个大礼,然后欲言又止的说道,“只是,儿媳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自中秋过后,儿媳便常来立政殿服侍母后,儿媳记得大约七八日前开始,母后便已经出现了不适之症。因此儿媳斗胆猜测,母后此番恶疾并非突发,而是早有先兆。” 靖帝蹙了蹙眉,道:“说下去。” “儿媳年幼时曾在书坊见过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一种奇怪的诅咒之法,名为厌胜之术!” 席怜儿的尾音刻意拖长了一些,她就是要看靖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果不其然,在听到“厌胜之术”四个字后,靖帝立马脸色大变。 一旁的傅若寒闻言赶忙上前跪在了靖帝面前。 “父皇,席侧妃年纪尚轻,不知晓宫中大忌,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席怜儿见状也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 “父皇,儿媳也只是斗胆臆测,实在不知此术乃是宫中大忌,父皇息怒!” 靖帝震悚的瞳孔微微收敛起了锋芒,他咬着后槽牙平复道:“无碍,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父皇!” “朕还有公务在身,你们好生照料皇后,不容有失。” 话毕,靖帝匆匆离去。 望着靖帝离开的身影,傅若寒失落道:“若是母后知道父皇来看过她,不知会有多高兴。可惜……” “二公主莫要伤怀,母后吉人天相,定会转危为安的。待她痊愈,再将父皇来探望她的事告知也不迟啊。” 席怜儿出言安慰道。 傅若寒点点头。 席怜儿挽着傅若寒的手臂,故作无知道: “对了二公主,方才我说起厌胜之术时,父皇为何会是那般神情?看着怪骇人的。” 傅若寒叹了口气,坐在岳后的身边,一边为她擦汗,一边说道: “一切皆因八皇子,宫中盛传八皇子是被厌胜之术害死的。” …… 皇后病重的消息还未公布,便已经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了。 湛星澜本还在为了白天和傅玄麟闹别扭的事而郁郁寡欢,心想傅玄麟进趟宫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谁知厉清尘突然告诉了她皇后病重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