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听闻那五名新娘失踪前都曾去过星香阁买过香料,所以才想来问问闻人琢,那些新娘去买香料时有无异常。」 「那夫君可问过了?」 「还没有来得及进门,便看见了一只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小狐狸。」 湛星澜挑了挑眉,「既然 碰上了,不如我们一同进去吧。」 傅玄麟无奈的刮了一下湛星澜的鼻尖,「走吧。」 然而就在他们二人进入黎院之后,一道黑影遁匿在了夜色之中。 相府—— 「翎王果然查到了圣阑王的头上。」 相府侍卫头领潘石奉承道:「相公此计一石二鸟,不仅将翎王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圣阑王的身上,还能借此机会挑拨夙寒与敦黎的关系,真是高明啊。」 「哼,现下太子失势不说,居然还向皇后服软,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本相若不寻求生机,只怕将来也会被太子牵连。」 柯敬丰在棋盘上落下黑子,又拿起白子思索该落于何处。 「太子也是为求保命,如此一来,陛下即便对太子有气,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太子妃娘娘仍是太子的结发妻子,倘或……」 潘石嘴角的痦子随着嘴唇的一张一合而上下跳动。 白子应声落下,柯敬丰胸有成竹的笑了一声。 「婉宁终究还怀着皇室的子嗣,只要她诞下的是个男婴,她便是皇长孙的生母,可若不是男婴,本相也有办法偷凤转龙。将来这天下,便尽在本相之手了!」 潘石谄媚的拱手恭维道:「相公步步为营,看来待太子妃娘娘诞下婴孩之时,便是大业可成之日了。」 柯敬丰咧嘴一笑,「对了,敖瑾可有何异动吗?」 「敖瑾在暗室倒也安分,只是他时常盯着窗子发呆,似乎是想通过窗子往外传递消息。」 「盯紧他,只要发现他往外传消息,立马催动蛊毒!本相身边,容不下任何一个叛徒!」 「其实当年敖家被灭门,柯相公何必多此一举收养敖瑾这个遗孤呢?」 「敖瑾与他哥哥敖奕生得极其相似,有了敖瑾在身边,即便时隔数年,本相也能轻而易举找到敖奕。说不准将来还能以敖瑾作饵,引出敖奕。只要找到敖奕,将他们兄弟二人杀之灭口,这世上便再无人知晓当年敖家灭门的真相了!」 「相公深谋远虑,小的佩服!」 「别叫敖瑾死了,明白吗?」 「小的明白!」 那人款款退下。 柯敬丰微微曲眼,看着混乱如麻的棋局,心中无名之火顿起! 他猛地将棋盘掀翻在地,黑白棋子尽数散落。 满地黑白,杂乱无章,正如柯敬丰此时此刻的心情。 「湛伯峰!凭什么这么多年来陛下只与你对弈?凭什么陛下事事都偏听你的话?本相究竟哪里不如你!」 「总有一日,本相要取代你的位置,成为新帝身边的肱股之臣!」 冬日的夜晚总是特别漫长,湛星澜和傅玄麟从衡鹤馆出来的时候,已过子时。 他们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了王府,连衣衫都未来得及褪下便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寝殿的大门被重重的叩响。 「王爷,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湛星澜横七竖八像个章鱼似的趴在傅玄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