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大惊失色,看傅玄麟的眼神都变得敬畏了起来。 巷子里的哀嚎声不断,百里墨一行人提着带血的剑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血顺着剑刃滴在皑皑雪地中,鲜艳得刺目。 安国公听着痛苦的哀嚎声,盯着被血浸染消融的雪地,身上厚实的衣服好似被人扒光了似的,吓得他后脊直发凉。 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僵直着身子质问道: 「翎王殿下,老臣……老臣可是受了陛下的圣意前来办事,你这般阻碍老臣执法,就不怕陛下龙颜盛怒吗!」 傅玄麟不紧不慢的举起手中的圣旨。 「百里,代本王宣读圣旨。」 百里墨双手接过圣旨,安国公和百姓们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听敦黎国圣阑王似与京城新娘失踪案有关,特命安国公封禁星香阁与衡鹤馆黎院,暂请圣阑王足不出户,待查明真相再行定夺。 查案期间,务必对圣阑王以礼相待,不得怠慢! 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安国公的脸也黑了。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接过圣旨,「老臣接旨。」 「安国公可听清了?父皇命你封禁的是黎院,而非衡鹤馆。还有,务必对圣阑王以礼相待,而非咄咄逼人!」 「是,老臣听清了。」 「安国公擅自封禁衡鹤馆,闹得人心惶惶,更险些破坏夙寒与三国邦交,该当何罪!?」 傅玄麟的尾音上扬,颇有威胁的意思。 安国公咽了咽口水,惶恐又不甘的俯首道: 「老臣错会圣意,令波弥王,珈凝公主与圣阑王心情不悦,老臣有罪,自会向陛下请罪。」 「慢走不送!」 傅玄麟不留情的说道。 可安国公却说道:「老臣还未遵从陛下圣意,封禁黎院,如何能走?」 「不必了,本王已得父皇允准,代替安国公继续执行封禁之策,安国公还是尽早入宫向父皇请罪为好。」 安国公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得咬着牙说道: 「是……老臣这就去……」 安国公和那些被割了舌头的侍卫一走,百姓们也都纷纷散去。 不远处一乘不显眼的马车里,潘石放下了马车帘子,对双目紧闭的柯敬丰拱手道: 「相公,这翎王不是该来落井下石吗?怎么反而还……」 柯敬丰抬手打断了潘石,抬眼道: 「看来翎王妃是个狠角色,竟然能让翎王与情敌化敌为友,甚至为了维护翎王妃的声誉,与前朝贵胄当街撕破脸皮。本相原以为她只是有几分小聪明,嘴皮子利索了些,不曾想竟有这般能耐。」 「可相公的计划被打乱,眼下该如何是好?」 「不妨事,反正有安国公做靶子,他们的箭也射不到本相的身上。至于圣阑王,只要他们找不到失踪的新娘,圣阑王的罪名就洗不脱,到时候夙寒国不依不饶,敦黎国那个爱子如命的郦太后焉能袖手旁观?」 「相公高明!」潘石一如既往的阿谀奉承,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暗室里那个,今晨竟打晕了送饭的人,与之调换衣服想逃出去,结果被小的发现,受了好一番皮肉之苦。」 「这小子果然对本相有异心,枉费本相对他悉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