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老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柯相公也在啊。” 湛星澜看到柯敬丰在这儿,其实已经能确定始作俑者就是他了。 “澜儿,你怀着身子,不宜久站,来母后身边坐。” “多谢母后。” 婆媳俩对视一眼,一切不言自喻。 傅凛绪见此情状继续道:“柯相公,你方才说原先废太子的左卫敖瑾就是凌樨阁的人,可有证据吗?” 柯敬丰一脸正色,俨然一副忠臣的模样。 “邕王殿下被废之前,敖瑾见他大势已去,为求自保便来投奔老臣。但老臣一心为国,忠心耿耿,自然不会容忍此等叛徒败类留在身边,于是老臣当即拒绝了他。” “可不曾想敖瑾被拒之后,京城里便闹起了新娘失踪案。老臣觉得有些蹊跷,派手下前去东宫寻敖瑾,却不想彼时的敖瑾已然离开了邕王。” “后来经老臣的属下多方查探,才终于将敖瑾抓了起来。但那时新娘失踪案已被太子殿下告破,老臣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老臣就先将敖瑾关在了别院。经过一番逼问,才得知敖瑾竟是凌樨阁的人。而他也正是当年襄州敖家的遗孤,当年借着凌樨阁的势力侥幸存活了下来。而凌樨阁的头领,就是他的亲哥哥敖奕!” “新娘失踪案的元凶,以及给陛下投毒之人,皆是凌樨阁所为。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为襄州敖家灭门之事复仇。” 话毕,柯敬丰还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张认罪状。 “此乃敖瑾的亲笔认罪状,上面还有他的手印,请皇后殿下,太子妃娘娘,简王殿下过目。” 那亲笔认罪状呈了上来,仔仔细细的写明了敖瑾是如何串通慈昌国拐走新娘的,又是如何给靖帝投毒的。 若是不知情者,当真会以为这就是真相。 湛星澜瞪视着柯敬丰,猜测敖瑾是又被这老东西给抓了去。 “柯相公一番说辞,真是比戏班子唱得还要好听。区区一个凌樨阁,竟然能搅得夙寒天下大乱,柯相公不觉得太过荒谬了吗?” “太子妃娘娘不相信老臣的话无妨,可您素来与珈凝公主要好,总不会连珈凝公主的话也不相信吧。” 柯敬丰眼角带笑的看着湛星澜。 “柯相公这是何意?” “劳烦皇后殿下宣珈凝公主上殿回话。” 白溶月犹豫了一下,高声道:“宣珈凝公主上殿!” 不一会儿,珈凝穿着一身清丽的素衣款款而来。 “皇后殿下金安。” 她低眉顺眼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傲气。 但她始终不肯看湛星澜一眼,这让湛星澜顿感不妙。 “珈凝公主免礼,数月不见,公主看着可憔悴了不少。” “托王兄的福,珈凝在夙寒饱受欺凌。现下珈凝还能站在皇后殿 柯敬丰怕珈凝说多错多,便道: “珈凝公主,今日可是您说实话的好机会,皇后殿下乃通情达理之人,只要你将凌樨阁和慈昌国之间的勾连和盘托出,便能活下去了。” 最后这句话不像安慰,倒像是威胁。 珈凝用余光瞥了一眼柯敬丰,提起裙子下跪道: “回禀皇后殿下,珈凝愿以慈昌国和亲公主的身份作证,凌樨阁一直与慈昌国暗通款曲,密谋动摇夙寒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