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刻着卷云纹样以及福禄万年四字的长命锁上。 “这个样式,似乎是太子妃娘娘在湛大郎君孩儿满月礼上送的那款。” “柯相公好眼力,太子妃娘娘送的长命锁就是在我们万金玉定做的。” “又是头面又是长命锁,看来老板娘与太子妃娘娘关系甚好啊。” 柯敬丰审视的看着鄢清儿,想从她只露着眼睛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可鄢清儿泰然自若的说道: “小女子打开门做生意,有像太子妃娘娘与柯相公这样的贵人前来,那是小女子三生有幸。若是卖出去一副头面,做上一支长命锁,便能与太子妃娘娘攀上关系,那小女子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柯敬丰笑着颔首道:“老板娘见事清醒,倒是老夫肤浅了。” “柯相公身居高位,难免思虑多些,小女子可以理解。不知柯相公可有中意的?” 鄢清儿将话题拉回了正轨上。 “老夫觉得这个图样便不错。” 柯敬丰指了指湛星澜定做的那个图样。 鄢清儿有些错愕,但还是笑着说道:“柯相公确定要这一款?” “怎么?老板娘不乐意?” “小女子岂敢,只是太子妃娘娘做的这款是用一整块和田玉雕刻而成的。若是做成金镶玉,难免俗气了些。” 柯敬丰顿时黑下了脸。 “老板娘是懂行之人,既然你说不好,那老夫重选一个就是了。” 鄢清儿慌忙跪了下来,“小女子失言,还请柯相公恕罪。” “老板娘说得有理,何罪之有?只是老夫好奇,老板娘是哪里人士,为何这般懂得珠宝玉器。难道老板娘出身西域?” 柯敬丰借题发挥,问了鄢清儿一个措手不及。 “小女子自幼随母行商,见得多了也就懂了。” “行商?那便是去过不少地方了,不知老板娘是否认得一个叫鄢清儿的女子?” 鄢清儿垂下的眼睑一震,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小女子见识浅陋,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不知这位女子是何来头?若日后遇见了,也好留意一二。” “是一位地位尊崇之人的心爱之人,从前曾在西域生活过几年。年岁大约二十有五,至于样貌,老夫这里有幅画像。” 柯敬丰说着便拿出了一张画像拍在了桌子上。 “这女子对那位地位尊崇之人来说要紧得很,若是让旁人知晓,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若是老板娘瞧见了,麻烦速来相府相告。老夫自可保全她的性命。” 话毕,柯敬丰拂袖起身。 推开门后,柯敬丰又说了一句话。 “既然老板娘觉得那款式做金镶玉俗气,那便做金镶玉之中最漂亮的款式。上面要刻飞蟒,祥云。至于字嘛,就刻洪福齐天。” 柯敬丰离开之后,鄢清儿才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她低头看着桌上自己的画像,只觉得心慌意乱,头皮发麻。 这上面画的是五年前的她,也是她从慈昌国逃回夙寒国前,最后一幅津曜为她画的画像。 “五年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鄢清儿将面前的画像撕得粉碎,然后将它们攥在手里扔进了火盆里烧烬。 她不想再回到津曜的身边了,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