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肯松口,他都怀疑她能赖在他房里过夜。 过了半晌,他冷着俊脸道: “长公主殿下,您这是在和奴才耍无赖。” 魏思音面色不改。 她耍无赖了又如何? 反正她这辈子只对他一个人耍无赖。 “凌寒,你就说你管不管我?” 凌寒盯着她的手和脚,想到那白玉似的秀气手足若是真因她任性落了残疾,她日后定会追悔莫及。 想到在内侍省时,她的手摸到他身上时那让他身心战栗的温度,他竟是鬼使神差般走到床前,缓缓脱下斗篷。 魏思音知道他这是妥协了,赶紧让他躺下,而后又去把房门关上,拿着金疮药回到他身边,悉心为他涂抹伤处。 抹着抹着,她便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只见他修长有力的男性躯体,精壮得恰到好处,皮肤细腻如白玉,在宫灯摇曳的火光下焕着莹润的光泽,让她没出息地红了脸。 她本该移开目光,可又忍不住顺着他胸腹完美的弧度一路看下去,直到裤子的布料挡住她探究的视线,才如大梦初醒般猛地闭眼。 有这样的身材,即便他是太监又如何? 凌寒被她一双娇嫩光滑的小手摸得火起,想到她是为顾沅才肯做到这种地步,无论是身上还是心里的火,又都瞬间熄灭。 魏思音只听他忽然出声: “公主,你为了他连颜面和尊严都能放下,可他领情吗?” 她简直莫名其妙,“谁要领情?” 脱口而出后,她才意识到凌寒说的人是指顾沅。 “我为你上药,和他有何干系?” 闻言,凌寒轻轻嗤笑一声,翻身而起将魏思音推倒在床上。 “凌寒,你——” 魏思音仓促抬眸,刚好撞进他那双比寒星璀璨,又比海底更深邃的眸子里。 “公主,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