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一世,她要把他对她的“好”,一个不差的全都还回去。 “阿沅哥哥,你待我的真心,我都明白。可经过今日早上在兴庆宫,我想帮你指控贵妃,却反过来害了贤妃娘娘的事后,我就觉得,我真是太笨了,愚蠢到不配当你的妻。” “你和钱嬷嬷说得都对,我虽贵为公主却毫无德行可言,又没什么才情,根本就配不上举世无双的你。” “我是个自私之人,可唯独对阿沅哥哥你,阿音舍不得自私,只想要你好。那既然我配不上你,不如放手。” “你这么厉害,理应找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聪明过人又恪守女德的帝都贵女。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被你迎娶进顾氏家门。” “待回宫之后,我就去和父皇还有皇祖母说,这门婚还是退了吧!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他们怪罪于你,这都是我的错,我会自己承担。即便之后我成了帝都的笑话,我也绝无怨言。” 魏思音借着抬袖拭泪的动作掩饰住嘴角顽劣恶意的笑,在他看过来时朝他露出的仍是充满眷恋仰慕,又满含卑微伤悲的眼神。 就仿佛于她而言,他顾沅就是天地间唯一的神明。 而她卑微如蝼蚁,连仰望他都不配。 顾沅见她神情和语气都无比真切,心里得意之余又十分焦急,真怕她一时想不开,当真去向皇上和太后悔婚,那他顾氏的大业可全都毁于一旦了! “阿音,以后万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顾沅在此立誓,此生只娶你一人为妻。你也知我们顾氏门风清正,祖母和母亲都绝不是不讲理之人,待我将你的苦衷讲与她们听,她们定会谅解你。” 魏思音听后却垂着脑袋,那沮丧之意溢于言表。 顾沅看了急道,“阿音,你怎么不肯看阿沅哥哥?难道你不信我?” 只听她声音娇得和什么似的,软软糯糯道,“阿沅哥哥,你当真只想要我一人?” “当然!”顾沅为了哄她,什么话都肯说,“我绝不是三心二意之人,这辈子只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魏思音柔声道,“那好,你当着我的面,以你的子嗣运再起一遍誓,说你若违背誓言,那你终生无后!你起了誓,我回宫后就不说要悔婚的事,不然要是你摆不平两位夫人又反悔了,那我该多伤心啊。” 她的语气娇俏可人,可听在顾沅耳里,她就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毒的话。 让他以子嗣运起誓,若违背誓言就终生无后? 她竟想让他断子绝孙,真是歹毒至极! 他被激得脸上面无血色,身子也在隐隐发颤。魏思音看着他起伏不平的胸膛,眸光惊慌如小鹿,“难道阿沅哥哥不愿意起誓吗?难道说,你刚才对我发的誓,都是哄我的?你心里已经动了另娶的念头?” 顾沅板起脸,又开始义正辞严地教训她: “阿音,你能不能懂事点,子嗣运何其重要,怎能随便拿来发誓?这不合礼法!” 魏思音觉得他真够可笑的,刚才是他自己吵着要立誓,大言不惭地说一辈子非她不娶,要和她白首偕老。说得掷地有声,实则不过是把自己说出口的话当成泼出去的水,觉得她好骗而已,做不到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现在她不过让他拿子嗣运做违背誓言的代价,他就怕了,不肯了,还拿礼法来跟她说事,她怎么没听过礼法里有这么一条? “阿沅哥哥是守礼之人,理应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说法,拿自己做不到的事立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