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 凌寒面色不改,平静地在他对面坐下,“公主只答应了你,会护你们主仆周全,然后让神医恶有恶报。他横竖是难逃一死,但至于让他怎么死,那是两说。” 阿离知道对他发火没用,气恼地收起一身戾气,恨恨地也坐了下来,看了他半晌后说,“你刚才问我有没有药治皮外伤不留疤,如果我把药给你,你能不能把神医给我?” “不能。” 凌寒冷冷说完,见阿离又变了脸色,才勾起唇角慢悠悠道,“但若是你还能为太后娘娘治好头疼顽疾,想必她老人家不会吝啬将神医赏赐给你。” 阿离听到要为太后治头疼,抿着唇似是陷入沉思。 凌寒又道,“你既是南羌小王子,心里应该明白这件事的好处。” 阿离自然明白。 南羌只是一个小国,因为有毒术傍身才能在周围的虎豹豺狼觊觎下屹立不倒。 但若是能和大齐建立邦交,那是大好事。 仔细思虑了片刻,他才谨慎开口: “我没看过太后的病,不敢说一定能治好。” 凌寒听了,却觉得他这般态度比一上来就满口答应要靠谱得多。 “而且,让我对她用药,你们真信得过我?”阿离想到什么,沉下眼眸问。 凌寒也不和他说虚的,直接道: “小王子放心,到时你看完了太后娘娘的病情,我们会请你出个药方,再请你把治疗的思路都说清楚,由大齐宫中最老道的医者来定夺。” 阿离点了点头,又补了两句: “你们的太后很尊贵,我不会对她用猛药。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我就不出药方。” “好。” 凌寒应着,这时守在门外的人轻轻敲门。 他起身出去,把门关上后听那名手下在他耳边说,“顾世子去了长乐公主府。” 凌寒闻言勾起唇角,笑意至冷亦至狠,“长乐公主那边可已打点好了?” 他嘴里的打点,不是用银两买通或是许以好处,而是和长乐公主对平康公主那般,用把柄要挟,逼迫她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都打点好了。据我们安插在公主府的眼线说,长乐公主看到那封信时,惊得脸色都变了。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以为处理得极其隐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事,为何会被外人知晓。” “做得不错。” 凌寒嘴角笑意愈发冷冽。 长乐公主的儿子强抢民女,而后凌辱玩弄民女致死,那女子的母亲不知女儿已死,去公主府求他们放人。 长乐公主同为母亲,不仅没对这位可怜的寡妇有任何怜悯,反而让人把她骗进府中然后活生生勒死,再将这对母女用草席一裹混在倒屎尿的马车上运到城郊乱葬岗,随手抛尸任由野狗吞食。 若是让世人知道平日里端庄高贵,以善心闻名的长乐公主私下却做出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那长乐公主府必然名声扫地,民怨滔天之下,文帝和太后于情于理也饶不了她们母子。 因此,长乐公主如今是被他拿捏住了死穴,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于她而言最可怕的是,她还不知这个威胁她的人是谁,只能惶惶听命于那用飞箭射来,突然出现在她院中的信。 信上说的很清楚,命她万万不可答应顾沅的任何条件,而且顾沅到她府上时,她还要将银子的金额翻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