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特地将凌公公三字咬得极重,魏思音听着很是刺耳。 魏思音凉凉说道: “赔罪就不用了。冤有头债有主,是顾沅设局陷害他,与你无关。他挨打这笔账,我会在顾沅身上讨回来。” 眼下虽然顾沅离开帝都仕途也受了损,但他欠她的可远远没还完呢。 怎么说也得让他在一年之内丢了世子之位,再受一身皮肉之苦成了废人,这才能让她出口气。 “所以顾三公子不必替你堂兄操心,该他的跑不掉。” 听到魏思音如此恨顾沅,顾澜一点都不装着要为顾沅着想,反倒笑得开怀,“公主这般敢爱敢恨,让臣敬佩。不过……” 他顿了顿,眼里闪烁着明暗交加的诡谲光亮,缓缓往下道: “不过臣还是想给凌公公赔罪,最好能当面向他鞠躬道歉。” 魏思音陡然沉声: “说了半天你就是想见他。本公主真不明白,凭你顾三公子的身份,怎会对一个内侍感兴趣?你到底揣的什么心思,若是不说明白,我不会放过你。” 顾澜抬起头,清亮的眸子凝视着她,竟是染上深情的意味,“臣对他感兴趣,只因为他是住在公主心里的人。” 闻言,魏思音的心陡然一颤,可面上却不露分毫。 她也不问顾澜是怎么看出来的,更不和他解释争论,只是站起身冷傲地俯视他,不带任何感情道,“你再胡说八道一个字,我不介意再换一个未婚夫。反正你们顾氏人多,光是嫡系的公子就有一箩筐,本公主有的是选择。” 顾澜低下头,温顺道,“臣知错了。” 魏思音推门离开前又回头看他,他也刚好抬眸朝她望来。 四目相对的这一刻,他再一次笑了,明明是清雅的容颜中却莫名透出邪气,“公主,还有件事臣要提前恭喜您了。” 魏思音皱眉,“别装神弄鬼的,有事直说!” 顾澜眉眼弯了弯,像是狡黠的弦月,“凌公公很快就要高升了。” 魏思音怔住。 又听他说,“明镜司要易主了,汪公公活不久了,空出的位置会是凌公公的,而凌公公是公主您的。公主的奴才得了势,臣当然要来恭喜您。” 魏思音沉声问,“你是会占卜还是会算卦,怎么就如此笃定?” 顾澜笑道,“想要知道此事不需问鬼神,有些秘密,可是只有人才知道。” “明镜司的督主汪公公如今还活蹦乱跳,父皇也并未透过半分口信说要换人,你却在这里言之凿凿。顾澜,你是不是太狂妄了?” 魏思音并不是真的不信,她是在试探顾澜,想从他嘴里套出更多的话。 顾澜却不再多说,只是躬身作揖,“臣恭送公主殿下。” 回了舒云宫后,魏思音满脑子都是顾澜那几句话。 她走到凌寒屋外想要推门进去,里面却上了锁。 “凌寒,是我!” 她砰砰地用力敲门,凌寒却不肯开。 只从屋里传出他沉闷低哑的声音,“奴才在闭关练功,一身真气不受控制,公主这时进来只会被伤到。” 魏思音哪里相信他的话。 她知道不论何时何地,他都不会伤她。 “凌寒,放我进去,我有事和你说,正事!” 她说得认真,可凌寒却是低嗤一声,嗤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