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做到。” 冷汗从尹司正的额头往下流,就跟下雨了似的。他抬袖子一抹,心里暗自叫苦。 其实就在长公主驾临之前,镇国将军就先带着他手下将士来了。 那么多威武雄壮的血性汉子把皇城司的门都给堵了,段久安就跟个土匪头子似的,他底下人搬来把椅子让他坐着,他就翘着腿,一边擦着剑刃,一边沉声道: “我夫人是烈女还是荡妇,本将军比谁都清楚。这天底下,就没有比她更忠贞不渝的女子,现在外面那些人,却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她身上安,说她给本将军戴了绿帽子,我哪受得了这个气?士可杀不可辱,他们侮辱我夫人,就是侮辱本将军! 老尹啊,实话跟你说,这几日我夫人被外头的谣言气得都病倒了,我也是夜不能寐,恨不得提着剑把那些议论她的人都给砍了。你要是不想城里发生许多起命案,那就赶紧把他们的嘴都封了。不然呢,本将军定然是坐不住的。” 尹司正此时想起段久安说这些话的语气,身子仍是忍不住发颤。 段久安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莽夫,朝廷上下谁人敢惹他?他发起疯来,怕是要把帝都的天都捅个窟窿。 结果前脚刚把这桩瘟神送出皇城司,转头就又来了一尊大佛。 这位祖宗长着一张让男人神魂颠倒的脸,说起话来也是专往人心尖上戳,张口闭口就是拿他的官职要挟,明着恐吓他,连个幌子都不肯打,比土匪更土匪。 招惹上这么两号人物,他这命,还真是苦啊。 他正这般想着,身后有名小吏神色慌张地进来,“大人,明镜司的人来了!” 什么?! 面前这尊佛还没送走,就又来了个阎王爷? 尹司正头都晕了,感觉自己这把老身子骨真是要撑不住了,早知如此去年他就该告老还乡,何必为了那点俸禄和好处,继续留在帝都遭这个罪。 魏思音听到明镜司的人来了,脸上意味不明。 绿漪凑到她耳边道,“最近这段时日真是巧的很,公主您前脚走到哪儿,他凌督主后脚就来了。” 魏思音心道,哪里是什么巧合,凌寒这家伙就是拿她当猎物,明着监视她。 这边尹司正刚缓过神来,颤巍巍地就要迎出去,但凌寒已经带人进了院子。 他穿着玄色长袍,衣诀随风动,袍袖用金丝绣出的凶兽图纹杀意凛然,腰间那把乌金刀随着他的步伐摆动,让尹司正看直了眼。 这可真是位杀神,比久经沙场的镇国将军身上还多了一股子阴寒冷气,让百官望而生畏。 尹司正自认没有三头六臂,在杀神面前毕恭毕敬像个小喽啰,但他旁边却传来一道嘲弄的声音: “凌督公,你们明镜司是整日没事做吗,我看你怎么比路边野狗都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