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音一看他的表情,冷哼着松开他。 她就知道,刘钟年这人表面和善,暗地里包藏祸心。 魏烨见她转过身去,怕她生气了不帮他救容儿,赶忙道,“妹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听别人乱说。” 魏思音冷冷道: “刘太师都和你说了什么,原话给我复述一遍。” 魏烨只觉得她现在是行事越来越霸道,脾气也愈发厉害,实在是惹不起,只能像被私塾先生抽查功课的学子一样,绞尽脑汁回想刘太师的话,然后一点都不敢保留,乖乖说给她听。 完了还要被她怀疑地打量,“就这些?” 魏烨恨不得举双手发誓,“姑奶奶,我哪敢骗你!你要是不信,我把刘太师找来——” 魏思音沉声打断他: “哥哥听好了,你以后再见了刘太师,仍然是用和以往一样的态度对待他,不要让他看出任何异样。” 魏烨再迟钝,此时也明白了一些,“妹妹,你该不会怀疑刘太师——” 在要说出顾氏乱党这四个字时,他陡然闭嘴。 “我知道了,不会打乱了你的计划。” 等魏烨走后,魏思音找来一名最可靠的鬼面卫,让他给宫外的凌寒带一句口信。 …… 与此同时,福安刚见了文帝回来,他露出困乏的表情对伺候的小宦官道: “咱家乏了,你们都退出去吧。” 几名小宦官退下后,他却没躺下,而是静静地坐在床边。 一炷香后,一个黑色的人影翻窗进了他的卧房。 福安问黑衣男人: “贺凕,我让你做的事,都做好了?” 贺凕跪下道,“顾老夫人已经痴傻,至于顾澜……” 他的神情忽而变得古怪。 “顾澜怎么了?”福安皱起眉。 贺凕顿了一下才道,“他被凌寒接进了明镜司。” 若是在别的地方还好说,但在明镜司动手,那势必会暴露他的人,也等于和凌寒在明面上撕破脸皮,大动干戈。 福安神色阴冷至极,“他这是想好了,要与我为敌。” 贺凕望着他,趁热打铁道: “福公,凌寒他就是个见色忘义的白眼狼,属下早就看出,他被长公主所惑,成了她罗裙下的一条狗!这次顾氏党羽那么多人被抓,也是这对狗男女的功劳。顾氏被他们打到七寸,元气大伤,要是就纵着他们这么下去,怕是顾氏成不了事,福公您的计划就也进行不下去了!” 福安沉下眼眸。 他的计划其实很简单。 就是拿顾氏当幌子,先在暗中逼他们走上谋反这条路,让魏氏皇族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对付他们上,当这两方撕咬不休时,他在暗中筹谋他的大业就少了极大的阻力,到时在神不知鬼不觉时,他豁然出手,无论是大齐皇族还是众世家都无还手之力,这江山还不就是他的掌中之物? “顾澜必须除掉,先不要用你的人,让那伙图珈人出手。我养他们这么久,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若是这次他们仍然把事情搞砸,那就不必再留着他们。” 想到那些行事高调嚣张的黑蛊师,福安就没有好气。 他之前利用图珈余孽在帝都作乱,一来是为了在城内制造恐慌气氛让人心动摇,二来也是想借这些人的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