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想呵斥那名侍卫用对待犯人的态度对她这个诰命夫人,料想魏思音就算再嚣张,也不会为了一个侍卫就对她不客气。 可那侍卫的眼神实在太冰冷可怕,看她时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她被他盯着,心底无来由地涌上惧意,“公主,您这侍卫看臣妇的眼神,好像时要杀了臣妇似的。” 魏思音看向冷着一张脸的冷悬,露出困惑的表情,“有吗?他看谁都是这样的眼神,天生的死鱼眼,柳夫人千万别误会了。” 说完之后,她丝毫也不训斥冷悬,反倒还朝冷悬挑了一下眉,好像是抛了个模棱两可的媚眼。 这大胆嚣张的举动,让柳夫人瞠目结舌。 冷悬压下眉眼,眼底浮现出一抹不满。 他家公主殿下怎么如此不知检点,竟然对着别的男人乱抛媚眼。 虽然这个别的男人是他装的,但他还是越想越不满,觉得昨夜他在床上还是对她太手下留情了,以至于她今早起来虽然嘴里嘀咕着他玩得太狠,在外面却仍然浪的飞起,显然是精力充足,欠收拾。 今夜,他对她可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心软,这都是她自找的。 柳府很大,又是按照江南园林的风格修建而成,与帝都权贵所习惯的四通八达的宽敞宅邸并不相同,这里有许多弯弯绕绕的小路,假山和溪水无处不见,柳青在前面左拐右拐,走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才,才带着魏思音在一处跨院门前停下脚步。 她侧过头,避开柳夫人谴责愤怒的视线,低声道: “就是在这里。” 魏思音打了个手势,随行的鬼面卫抬脚踹开院门。 院子里有很多丫鬟仆妇,见到佩刀的男人冲进来惊慌躲闪。 柳夫人见状沉声道: “大长公主,这院子只是给下人们居住的地方,您这是要做什么?” 魏思音就当没听见,抬脚就要迈进院门,柳夫人上前一步想扯住她的袖子,却又被冷悬的刀横在身前,硬生生地止住动作。 冷悬的眼神比他的刀还冷,斜睨着她,“公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柳夫人险些被他冰冷嚣张的言语气死。 轮不到她来置喙? 这里可是柳府,是她家! 就算魏思音是监国大长公主,也没理由连个解释都不给她,就这么带着一群人冲进来吧?! 更轮不到一个小小侍卫,都如此无礼地对她这个柳府主母说话! “公主,臣妇好歹也是三品诰命,柳氏又一直是清贵传家,您不该容一个佩刀侍卫在柳府放肆!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让所有的世家勋贵心寒?” 听着柳夫人义愤填膺的言语,魏思音冷冷勾起嘴角。 她连头也没回,不甚在意道: “本公主不堵夫人的嘴,今日的事你想说出去,那就说。” 柳夫人愣住,这人莫非是疯了,真不怕魏氏皇族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犯了众怒让所有世家倒戈向顾氏? 可魏思音越是这般百无禁忌的态度,她反倒心里更没底气。 她犹豫着望向柳青,希望能从女儿的眼里得到提示,却见女儿忽而走到魏思音身旁,柔声道: “大长公主,这院子的东厢房里藏着地下密室,我带您过去。” 闻言,柳夫人瞪大了眼睛。 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