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桑落低声道,“张老公公说,桑叶掉落之时,他家乡的人会酿一种很好喝的桑落酒。他第一眼看到奴才,就觉得奴才像是青涩但寡淡无味的桑叶,他盼着看到我快点成熟。 因为桑叶这种东西,只有经过酿酒师的手催熟,从青涩到成熟,再经过调制酿造,才会有别样的风味。” 魏思音听后神色复杂。 这个意境乍听起来很凄美,但想到张老公公的怪癖,她是越想越恶心。 她停住脚步,转过头定定地望着桑落: “你恨他吗?” 桑落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在他脸上又轻又浅,若不是她细心观察根本就看不到,淡然之下好像藏着极幽深晦涩,让她一时琢磨不透的东西。 她的心砰砰乱跳。 因为这一刻,她在他脸上看到了凌寒。 她越来越分辨不清,那到底是她因心中执念而生的幻觉,还是只属于凌寒的浓墨重彩。 “恨吧。可是在奴才离开他手下后没多久,他就因为得罪了贵妃娘娘被处死了。” 桑落少年般的嗓音清悦动听,与凌寒的低沉邪魅完全不同,“奴才去看了他的尸身。他一大把年纪,死得那么惨,也没人愿意给他收尸—— 那一刻,奴才忽然就不恨他了。” 魏思音听着他的故事,心里的迷惑更甚。 他的情绪,真如他说出来的这般轻描淡写吗? 她的直觉告诉他,他身藏着更深的秘密。 “妹妹。” 身后传来二皇子魏灿的声音。 魏思音回过神来,眉头微微一挑。 他在宫宴上吃了亏,这是要趁着人少追过来,暗中报复她一下? 她转过身,看着魏灿带了两名随从缓缓走来。 没有外人看着,魏灿的神色很是冷淡。 他看了一眼魏思音身边跟着的桑落,眼神有些蔑视,“凌督公出走后,妹妹身边伺候的人都这么上不得台面了?你要是找不到好的,二皇兄可以给你送些容貌俊美又能为你出力的来。” 这话几乎是明着嘲讽。 魏思音笑了笑,“二皇兄就算不想去青州府,又何必风度尽失?难道妹妹还能把你绑在马上,强行送去吗?” 魏灿微眯着眼,想到方才在宫宴上的事就来气: “你这张嘴确实厉害,可想执掌监国印章,光靠耍嘴皮子可不行。” 魏思音笑得更明媚了: “嗯,顾氏之乱都是靠我耍嘴皮子平定的。妹妹好歹还会耍个嘴皮子,二皇兄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堂堂皇子,又会做什么呢?” 这是讥讽他在平乱时没有出上力。 魏灿冷笑了两声,“你平乱靠的不是嘴皮子,而是男人。还是个被阉了的男人。” 他的意思就是,魏思音靠的都是凌寒的情报,和他出谋划策。 就像坊间暗中兴起的流言,说监国大长公主魏思音在人前装得多威风高贵,其实私底下,却是自甘下贱,在床榻上卖力伺候讨好掌权大太监的贱货。 桑落眸光冷沉,看着魏灿的眼里都生出阴戾杀意。 敢侮辱他家公主的人,早晚都要死。 魏灿却未察觉到这股藏得极深的杀气,朝魏思音阴笑道: “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