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眉头皆深皱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做派,官不是官,爵不是爵的,一副商贾做派,简直有辱他的那身官袍。” 人群中不知是谁悄声说道。 顿时,厅中响起一阵阵嘲笑声。 站在沈泽身后的曹正喜怒目而视,这群人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侮辱他家大人! 竟将他家大人比作那最末流的商贾,实在可恶! 他手中的拳头渐渐攥紧,就要给这些出声嘲笑的人一些教训。 但是沈泽扭头朝他微微摇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并不在意这些,一个是他乃现代社会的人,对于这些士农工商的分明阶级,并没有多大的概念,商人在他的心中与寻常人无异。 二一个是,他也并不在乎这些人就是是辱他还是说捧他,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表情。 吴友仁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方才这些人出言辱笑他也没有阻止,就是为了看到沈泽暴跳如雷的样子。 真是可惜了,这都没有激怒他。 他招了招手,对沈泽叫道:“沈运官坐吧。 如今想要见沈运官可真是难啊,还得本官让人三请四请才来。” 说完,他戏谑的眼神看着沈泽。 沈泽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摆弄着衣摆:“本官初来这辽州,水土不服,再加上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本不欲过来。 只是吴大人派人三请四请,本官无奈,只得拖着病体前来。” 闻言,吴友仁的脸色一黑,这是他在说他强人所难啊。 只是看他沈泽那红润的脸色,哪里是不适的样子? 真做戏都不做全套,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运官可是陛下钦点的粮草押运官,身体可不能出一丝差错。 正好本官府中有府医,本官这便令府医前来,为沈运官诊治。” 吴友仁说着,便要命人去请府医来,倒是一副担忧的模样。 沈泽手中端着茶碗,丝毫不怕他会拆穿自己,慢慢悠悠的说道。 “不劳吴大人费心了,承蒙陛下仁爱,在出发之际,特派了御医随行。 御医已经为本官诊治过了,就不劳烦吴大人府中的府医了。” 吴友仁眉头皱起,并在场的诸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御医二字在他们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过一个押运官而已,撑死也就一个五品官,有 陛下的金令牌傍身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有御医随行。 这是何等荣宠? 恐怕就是当朝的丞相,也没有这份恩德吧。 沈泽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依旧淡定自若的喝着茶。 这御医当时是嬴玉担心会有瘟疫,所以才让他带着的,他原本嫌麻烦不想带,但是想着若是真的有瘟疫,有御医在,也能方便些。 结果没想到瘟疫没遇上,反而在这里让他装了一把。 吴友仁的脸色只是僵了一瞬,随后立即恢复如常,在官场莫怕官大这么些年,变脸的技术早已练的炉火纯青。 和善笑道:“沈运官得陛下垂青,有御医跟随,这是好事,只是这府医也是本官对沈运官的一片心意,还是让府医来为沈运官看看吧,不然本官实在是不放心沈运官的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