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这种装傻充愣的人,比如她家中几个儿子,如今个个都是装傻充愣的好手,一遇到事情,就装傻充愣,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其实肚子里全是坏水。 “我没甩锅,我就是想请教一下东家,这事该如何处理?”阮险峰问了句。 “如何处理?我领着你去负荆请罪呗。”叶初秋说了句。 “啊?”这倒是轮到阮险峰傻眼了,他朝叶初秋伸出大拇指来,“东家,您在敦川,可是这一等,用得着向他赔礼道歉?” “呵,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就是一个种地的老太太,人家抬举我,才给我几分面子,可我不能真把自己当回事,否则,根基不稳,自己却飘在空中,哪天风停了,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 再者,这次的事,是我们有错在先,周员外买下芸娘,一没逼迫,二没动粗,是芸娘的爹娘自个贪财,将女儿卖了,你为爱勇闯周府,虽然情有可原,但是,咱们该做的还是要做到位。 给他赔礼道歉,给个他面子,咱也少不了一块肉,你说是不是?” 听了叶初秋一番话,阮险峰心中已经有些认可了,但他还是不解,“可是东家,咱们这样,会不会有些太怂了?咱们努力拼搏,得钱得势,不就是为了不在跟前面前,低眉顺眼吗?” “人人都恨,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为何要压迫自己这些穷苦百姓,恨他们为富不仁,可是这些穷苦百姓,有朝一日咸鱼翻身得势了,首先做的事,便是去压迫别人。” 叶初秋明丽的目光落在阮险峰的身上,“我跟别人不同,我努力拼搏,只是不想别人压迫我,只是为求自保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能反击,这就够了。” “我明白了。”阮险峰点点头,“今天,我的确是仗了您的势,我愿意向他道歉。” “你想明白了就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对于小人,要么斩草除根,要么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否则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会咬你一口。” 叶初秋说完,冲阮险峰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来,“苦肉计听说过了没?” “听说过。”阮险峰点头。 “那就脱了上衣,让我甩几鞭子,然后背上柴火,负荆请罪去。” 阮险峰闻言,看向叶初秋,他很怀疑,她是想要趁机揍自己一顿。 但人家是老大,人家都发话了,他也只能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