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跋涉,劳累奔波,还是他来看她吧。
“那你留下来住几天吧?让我尽些孝道。”小丫头温柔的说,一双纯净无辜的凤眸,笑起来的时候毫不设防,多了几分单纯,却莫名让人心底一颤。
小丫头的话一出,吴邪他们都努力的憋着笑,小哥你不用我们帮,小真真就把台给你拆了。
“这丫头是不是缺根筋?”张启舟好奇的问着张日山,北辰都多大了,她怎么还是对感情懵懂无知。
张日山笑盈盈的点点头。
张启舟叹息一声,伸手捂着脸,有种人除了对她爱的人之外,对其他人就是朋友之情,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压根就看不到。
张起灵紧吊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你要孝敬我?”张启岚黑眸冷冷清清,身上的气势骇人,她竟然要孝敬他,把他当什么了?
小丫头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擒起嘴角,认真道:“对呀,你是我兄长,长兄如父,你还教了我医术,如今又传授我音杀琴谱,我喊你一声师父也不为过,我向你尽孝道更是理所当然。”
他呼吸变得浅慢,停顿了很长时间之后,才缓慢开口:“长兄是张启山。”
小丫头一怔,眼珠子一转:“你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在她心里,他也是长兄更是她的师父。
”小真真太给力了。”胖子张张嘴给吴邪咬耳朵说,不让脸上的笑容太过明显,他实在憋不住了。
吴邪剜了他一眼,他也憋不住了,心智晚熟,也是有好处的。
小花微微愣神,转而笑起来,手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椅背,她的心里只有小哥一人,旁人的情意她是半分都看不到。
真真的心性是天生纯净的,小哥真的很幸运!阿宁和秀秀她们互看一眼,都十分默契的揉着眉心,散漫的笑着。
“这丫头能把人气死,本人还不自知。”潘子无语的摇摇头,而张塔干脆闭眼,低头,眼不见为净,唇边却漫着笑意。
心上那块地方又开始酸疼,张启岚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无能为力,低沉沉的笑了,却有几许悲凉袭上心头,伸手想摸摸她,却又缩了回来。
小丫头不解的望着他,他的手伸了又缩回去,让她的心莫名一紧,抓住他即将缩回去的手,握在手心,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温暖如春。
张启岚猝不及防被她握住手,眼底陡然潮湿,轻轻的摩擦着她柔嫩的手。
他泪光闪烁,浑身笼罩着悲凉,让吴邪他们生出一股凄凉之感。
有些爱注定是要隐匿在黑暗中,不能宣之于众。
张起灵面色肃然沉下去,淡然的盯着握在一起的手。
她手心里的温度好似比体温还高,让人想起严冬寒雪中的小火苗,温暖的诱人。
半晌,他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手,温柔地问:“如果你从小没有嫁给他,你会喜欢上别人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会喜欢上我吗?她心智晚熟,怕会吓着她,话锋一转变的委婉。
小丫头听后沉思了片刻:“不知道,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到哪都能生活的很好,至于喜欢一个人,我会跟着我的心走,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
人这辈子能跟着心走的机会不多,错过了,这辈子就不能再重来了。
“贫僧知道了。”他一袭青色僧衣端得风华无双,眉目带着几分寂寥和自嘲,轻飘飘的语音,却飘进众人的心里。
张起灵面色更冷了,声音如冰寒霜:“真真,过来。”
张北辰瞬间打了个冷颤,觑着爹爹那冰冷的眼神,赶紧跑到张北洲旁边坐着,搓了搓手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