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对他做了什么?”云乐舒皱眉。 “杖责八十”,君亦止说话间便挨着她靠近了些,声音从她的头上传到耳里,让她忍不住挪开了一点距离,但手再次被君亦止握紧。 “是我用飞针把他弄晕的,是我自己的错,不关他的事。”云乐舒愧疚地看了一眼逐玉。 “在夫人的飞针之前,我已经被下了药。”逐玉打断道。 云乐舒惊讶,“怎么会?” “是在下失察,那碗腊八粥,被人放了蒙汗药。” “那小和尚送来的腊八粥有问题?那我的那碗呢?”云乐舒不可置信。 君亦止看出她着急,安抚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温声道,“你那碗也有。” “小和尚绝非同党。” “为何如此断定?”公孙朔问道。 “他们处心积虑就是想引我孤身到腊梅林,为此不惜撤掉大半守卫,又给逐玉大人下药,为的就是让我畅通无阻地去到那里,若同时将我迷晕,一切只会变得更麻烦,毕竟带着一个昏迷的人穿过横廊去到腊梅林太过显眼,但他们却留下这么大的纰漏,只能是因为别无他法”,云乐舒顿了顿又说道,“若小和尚知情,他只需直接把那碗下了药的给逐玉大人便可,何必双管齐下、多此一举?” 公孙朔同意地点点头,“这么说来,小和尚说有人托他将书信转交给你的话也可信了?” “嗯。” “据他所说,那人乃是这几日刚投奔至此的一介厨房伙夫,入寺时只说自己无亲无故、流亡至此,方丈因近日腊八祭祀人手不够,便将他留了下来,如今已不知去向。” “朕只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书信让你看了一眼便不顾后果地闯了去,还不惜对逐玉下手?”君亦止忽然盯着她,语气冷冷的,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似要把她看穿。 “那封信写了右廊直转,腊梅林下,等你。”云乐舒苍白着脸,无力地复述那封如罪魁祸首一般的信。 “仅仅如此?” “是我师兄的字迹。” 君亦止一滞,暗暗生了气。 云浈果然是她的软肋,她也还是不曾放下,若是没有出这样的事,她便准备与云浈私奔了? “那封信被下了软骨香,我当时匆忙并没有留意,所以......”云乐舒想起那封信,心中复杂,那绝非云浈亲笔,可如果是伪造字迹,又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拿云浈的笔迹做文章,恐怕也已经知道了她的过去。 敌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 “这件事朕会彻查,你不要太操心。”君亦止淡淡对她说道,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又忍不住地心疼,终究还是软了语气,“宫里的事情你先别管了,好好养着身子。” 云乐舒点头,又道,“如果要查,可以从那几个临时被调走的宫卫身上着手,我路过长廊时一路遇到的宫卫明显少了很多,能调动他们的人,必定身份也不会太低。” 逐玉撑起半个上半身,认真地点头,“属下会查实的。” 公孙朔“哎”的一声,“小兔崽子,好好趴着别动!” 君亦止道,“你先养伤,这件事朕交给别人去办。” “难道你想交给大理寺那位?”公孙朔皱眉,似乎有些反对。 君亦止略有讥讽,“韦家的人之所以留着,只是因为还没有合适的理由罢黜,这次的事交给汪越山,此人贤引阁出身,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