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酒水,那人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后护着,她才惊魂未定地捂着脸喘息连连。 楼里的护卫已手快地把闹事之人叉了出去,文渊气得顾不上她这边,直接跟着护卫出了门去。 “你......”岳暻收起折扇,透过手指缝看见身边女人脸上的妆化了些,花钿脱落了,鬓角也散开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里抓着的那只戴着数个镯子的纤细手臂,心里再次升腾起异样的感觉。 他还想再仔细审视一番时,手中折扇却被她抢走,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她慌张地拿扇子挡住脸,还拔下发间一支玉簪往他手里一塞,抱歉地说道,“多谢公子相救,借折扇一用,此乃酬谢。” 吴娘子咬着唇,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那玉簪也不便宜啊,这个贞娘怎么自作主张拿来换一把扇子?扇子再如何贵重又怎么比得上玉簪子值钱,可恨那景岄也是个不好得罪的主儿,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贞娘,快回绣阁吧。”吴娘子憋着气,提醒道。 云乐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扇子把脸挡住,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楚天盈这时也跟了上来,亦步亦趋与她并肩走着,担忧地问她,“贞娘,你可还好?方才那狂徒可伤了你?” 岳暻看着他们渐远的背影,低头看着手里的糖玉色簪子,又听见那女子好似换回了昨日的俏皮娇媚,与身边的男人撒着娇,“盈郎,你别看我,我现在狼狈得很,不想唐突了你......” 插曲拨过,茶楼却依旧闹闹纷纷的,人人都在议论那贞娘的美丽和清冷,亦在猜测美人性格大变的原因,还有的责那酒鬼冒犯了佳人,总之“贞娘”二字,不绝于耳。 湿热的风在楼间四处蹿着,岳暻依旧立在原处,风直蹿进他的衣襟里,把他的心吹得又痒又热,他甚至觉得,连手里那支玉簪都十分滚烫。 他方才仓促一瞥,见到的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难道只是一层画皮? 明明真容要好看许多,却为何要故意化妆扮丑? 他勾起一丝诡谲又别有深意的笑,深邃的眼睛里像发现了猎物,闪起异样光彩。 来金陵这一趟,好像变得有趣了起来。 绣阁内,云乐舒坐在朱床上,莺儿替她把纱帐放下,掩住她周身的狼狈状,楚天盈搬了凳子躬身坐在床头,满目的怜惜和心疼。 吴娘子却横眉冷对,气吁吁地撇了撇嘴,指着她怒道,“你说有你这样当花魁娘子的吗?他们全都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你怎么能在头一日登台就敷衍塞责,随意打发呢?” 云乐舒听她一口又一口地吞吐着浊气,好像随时都要炸开一样,立即便把态度放软了,侧靠着朱床,抚着胸口,蹙着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巴巴地认错,“娘子,我知错了,我今日胸口闷得很,常喘不过气来,吹笛最耗气力,我实在难受得紧,这才顾不上安抚客人......” “方才......我也吓住了,没想到这样高雅的茶楼会有那般粗暴的客人,他让我如此狼狈,我......实在羞于见人了。”云乐舒说罢呜呜低声抽泣了起来。 楚天盈朝吴娘子摆了摆手,“吴娘子你先下去吧,贞娘身子不适,强撑起精神演奏了那样精妙的一曲,怎算是怠业?那些什么逢迎谄媚的,日后慢慢做便是,她方才受了好大的委屈,你就别再怪她了。” 吴娘子这才唉了一声,点点头,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 “贞娘,你可好些了,不如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