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哈哈一笑,快意十足,狞笑道,“果然是你,自去年一见,我心心念念,日思夜想,便是想再见你一面,你竟这般懂事,自找上门来。” 可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这般善于矫饰伪行,竟敢混进他的地盘,还骗过了他的眼睛。 云乐舒一番折腾已耗去大半力气,又被死死钳住,身上只余一件齐胸襦裙。 夜里寒凉,她肝腑有酒热蒸腾着,身上又被凉风吹袭着,浑身微微颤抖着,连唇色都泛了白。 可恨此刻被他如此欺辱,却什么也做不了。 云乐舒只能扭过头,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诅咒他,若是这次她能乘隙逃出,日后定拿他狗命来偿还今日的屈辱。 文渊既知道她是云乐舒,便觉得她这张脸横看竖看都不舒服,便心急地唤吴娘子取清水来给她净脸。 很快,她那张近乎半年没有显露于人的脸,便缓缓浮现在众人面前。 吴娘子还以为自己一时失察引刺客入楼,东家必定要狠罚她一顿,却不想东家眉飞色舞,没有一点降罪的意思,暗暗心道还好这贞娘着实美丽,叫东家消了气,间接抵了她的过失。 衣裳凌乱,鬓乱钗横,素面粉唇,竟然也比之前那饰以浓妆的明媚娇颜要好看许多。 文渊看得心神荡漾,与吴娘子吩咐道,“管好他们的嘴,今夜之事若叫表兄或楚家知道,你们全都别想活。” 吴娘子俯首哈腰,连忙应道,“是。” 看东家的意思,似乎不打算将此人的身份上禀,她也便不敢多事。 岳暻一心看戏,却在贞娘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有一瞬的滞空。 他满心震惊,原来竟然真的是她! 她此刻不应该正在珣阳宫中、陪在君亦止身侧吗? 怎会乔装打扮冒险到金陵来偷窃楚天盈的通城令牌。 文渊随手拿过随从文谙手里的披风,将云乐舒严严实实裹住,才低声吩咐文谙,“将她密送听雨别苑,给爷看住了。” 文谙忙躬身应是,带头将人拘了出去,还回头对押着云乐舒下手不知轻重的人厉色道,“下手轻点,别伤了人。” 听雨别苑是文渊的私宅,除了心腹,连家中父母妻妾、知己挚友都不曾亲临。 不料现下竟派上了用场,此地用来金屋藏娇最合适不过。 文渊看着塌上昏睡的楚天盈,转头与吴娘子说道,“安置好楚二爷,叫人把这里恢复原样,他若醒了找贞娘,随便找些理由搪塞便罢了。” 说罢随手将通城令牌扔回柜里。 吴娘子点头,又听他吩咐道,“把她的物件收拾妥当,交给文谙,钗簪等尖锐伤人之物别混在里头,再挑两个机灵会武功的婢子跟过去。” 说罢便一路哼着小调儿,志得意满地回了文家,心情舒畅得很。 待明日那批刀戟弓箭钱货两讫,顺利送上买家的货船,这桩买卖既成,他就可以回听雨别苑一亲芳泽,得享靡靡之乐。 便是神仙,也没有他这样心想事成的好福气,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美梦成真。 想去年在王府的时候,才不过举止无度了些,便遭她狠狠赏了两个耳光,还被赐了一百杖,害他丢尽了脸,从此留下色胆包天、淫乱无度的名号,臭名远扬。 如今她落在自己手里,还不任他揉圆搓扁、肆意报复? 云乐舒连夜被五花大绑押上马车,押送那伙人却似乎不敢声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