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云乐舒浑身透着不自在,却不得不感谢岳暻倾情演出。 领队之人见了此状,只道少年夫妻,果真恩爱非常。 这娇滴滴的妻子若任其独守数月空房,也着实是叫人不忍心,所以路途再遥远也带了出来。 云乐舒隔着帷帽,见甲板上立着包括船老大薛娘子在内共有十几人,心想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船舱里果然也安排了不少人。 领队的很快便收了队,戏谑地看了看依旧埋在岳暻怀里的云乐舒,笑道,“在下已查检完毕,景公子可于渡口卸货了。” “如此,便有劳了。”岳暻客气地点头回礼。 汴州往岳国前线并不算远,还听说汴州近来不太平,时有江洋大盗出没,又考虑到云乐舒一个女子长期待在船上有诸多不便,岳暻便准备改行陆路,路上起居饮食各方面也方便些。 “他们都走了,你先下船等我,”岳暻看了一眼走远的守卫,朝云乐舒说道,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转头向薛娘子道,“陪着夫人。” 薛娘子点头,顿了顿才与云乐舒说道,“夫人,咱们先下去等吧。” 虽然知道主子与云乐舒扮作夫妻是另有打算,她却分明觉出一丝异样来,跟了主子这么久,何尝见过他随便管别人的闲事,还管到以夫妻相称这层面上了? 云乐舒听着他一句又一句“夫人”地喊她,心里别扭得很,偏又不能说什么。 两个根本不熟的人扮作夫妇,本来就很容易被人识破,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上上下下统一口径,尽快习惯她的身份。 想至此,她便不再别扭,点点头便随薛娘子下了船。 薛娘子一边给她扇着风,一边替她压下帷帽上随风飘起的纱帘,唠叨着,“夫人,虽说一会坐的是马车,却也得千万小心别露出脸来。” 薛娘子知道图璧的皇帝在全国通缉她,想到主子莫名其妙不肯让云乐舒乔装矫饰,仅让她以帷帽遮面,她就忍不住为之着急担忧。 “我晓得的。”云乐舒答道,眼睛却盯着船的方向不放。 “方才已命人去雇了马车,一会儿就到了,夫人再等等。”薛娘子看出她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天气燥热的缘故,开口安抚道。 云乐舒糊弄地点了点头,忽然迈步回到船上,“我一会要去买点东西,得回去取我的银钱,薛娘子你且在这里等我。” 她倒要看看那船舱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云乐舒蹑手蹑脚走到船舱外,便听到里面传来岳暻的声音。 “你率他们将船上的货转置于车马,再寻个僻远些的客栈,将车马安顿好,大家都累了,今夜就在汴州休憩一晚,天亮再出发。” 流川道,“是。只是卸货搬货,不好当着......的面,她毕竟是图璧的人,属下担心......”流川不像薛娘子,一时没能把对她的称呼改过来。 云乐舒皱眉,他们果然有事刻意瞒着她。 岳暻打断道,“不必担心,即便她知道也没有机会放出消息去。”又不以为意地补了一句,“实在不放心,在你们卸货前,我会先带她离开。然后在汴州府衙附近等你,必要时以鸣镝传讯。” 他从来不怕被她知道,否则也不会带她上船。 且不说她现在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接下来听会被他直接带往岳国,根本没有机会传信出去,即便她有意将此事传回珣阳宫中,她自己也会怕因此泄露自己的踪迹。 退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