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一时下笔有神,涉笔成趣。 两个时辰余,又画了三幅图样。 一款樱桃琥珀雕珠串,一款玉兰琉璃佩及一支鎏金熔银的钗子,镂空钗首上饰以伽陵频嘉纹,伽陵频嘉纹相传是印度佛教东传之产物,多被称为极乐净土之鸟。 云乐舒与云浈云游时曾在一处佛寺的照壁上见过这样的纹饰,便临时起意,将此奇妙纹络巧妙嵌在钗首。 她想了想,给它取了一个名字——极乐之界鎏金钗。 尽管她把图样画得精妙,心中却依旧没底。 汴州的女子喜欢的样式是怎么样的,如今市面上流行的又是什么样的,这里可有什么本土忌讳的纹饰或形制,她到底都不知道。 看来还是得到镇上的首饰行走走才行。 “丫头,起身走动走动,喝点水,瞧你一早上坐着都没怎么动。”元大娘提着一篮子刚洗净的新鲜蔬果和肉从后院走过,见她终于停了笔,才敢出口提醒。 云乐舒忙起身向前接过菜篮子,问道,“大娘,你这是?” “做饭呀。”元大娘今日瞧着心情很好,气色也好很多,想来昨夜的针灸颇见效用。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做饭了?”云乐舒替她把菜篮子放到厨房。 元大娘将提前备好的食材置于锅中放小灶上用小火慢慢煨着,“大概中午康儿就回来了,我怕他着急赶路,饭也不好好吃,所以先做好饭,叫他一回来就能吃上。” 她又到米缸取了米,正想着要下多少米,听到外面陈孚的声音,“娘,白萂姐姐,我回来了,今天早上抓了海上那伙贼寇的其中一个头头,都督大人和我上官正忙着提审,估计海上能清静几日,我们几个编外的胥吏可松快几日了。” 元大娘麻利地装了米,放到瓢勺里淘,“正想着你回不回来吃饭呢,来得正好。” “娘,今天大哥回来,要加菜哦。”陈孚笑道。 元大娘面颊两侧微微鼓起,笑出声来,慈眉善目,尤其可亲,“往日你大哥不在,娘就苛待你了?小馋猫儿,你替娘把这些瓜果切一切,娘去把井边那条鱼处理了。” 陈孚应了声好,元大娘转身出了厨房。 陈孚才想起受云乐舒之托打听的事情,“对了姐姐,我问了几家工坊,情况大抵差不多,你昨日给我那图样,我统共问了六家工艺尚可的,其中两家比较大的不接散单,余下四家,有的是十起接,有的是二十起接,有一家的掌柜说若是给的价高,他们一件也能做得,不过就是这家工坊规模小些,至于代工费用,还要视批量定制多少、铸造精度、工期而定,还有,材料费用都需另给。” “嗯......我猜也是如此,那工费多少?” “你昨日给我的那个图样,工费酬在三十至四十钱左右,问了几家都是这个价格。” 云乐舒“嗯”了声。 柴火潮湿,导致小灶的火有些恹恹欲熄,连带着烧出许多浓烟来。 陈孚放下了手中的南瓜和菜刀,赶忙拿蒲扇给小灶扇风,火势随即加大。 云乐舒一边沉思一边顺手接过刀,一下一下地切着瓜。 “咳咳咳......”陈孚卖力地扇着火,不一会儿,便被小灶蹿出的浓烟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云乐舒那边也几乎快被浓烟迷了眼。 “啊!”一声清脆的尖叫自厨房响起。 “怎......怎么了!”话音未落,又传出重物倒地的声音、“哎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