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云乐舒也学着他的语气打趣道,“后面不也说了你板正肃冷吗?两相抵之,不褒不贬。” 马车行进,两侧车窗垂落的帘幕轻荡,荡开不远处的水天一色,马车行驶的哐当声渐渐被潮水翻浪的声音包裹。 君亦止拂了拂襟袖,唇边带了丝玩味的笑,略往她一侧倾身,却作出失望的姿态,“还以为你眼中的我有所不同......我平时待你很严肃?” 一阵笃笃马蹄声趋近,晏子缪背着一把琴回来了,“公子,咱们到渡口了,您要的琴亦买回来了。” 马车停下,君亦止随手抱起正欲出逃的兔子,转身递给晏子缪,复折身伸手过来,准备扶云乐舒下车。 日暖风和,水面上的风漫灌而来,拂起衣摆猎猎。 君亦止高举的手掌长阔,似乎能掬起清风一抔。 他立身如雪松,站在风中,近在眼前,却让云乐舒感到有些虚实难辨。 她疲惫地扶着马车的门框,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那掌心的温度让她感到莫名心安。 是啊,别人才有资格评价他板正肃冷,她却不能,因为在她面前,他永远没有显出肃正的一面。 渡口处停着一条毫不显眼的船,船身不大,但能容下二十个人左右。 除了张弼、君亦止、云乐舒、晏子缪、蓝玄外,船上还有舵工四名,四名摇橹主力,一位厨娘,一位随侍婢女,以及数名护卫。 其他人已先一步登船等候,君亦止与云乐舒上了船,船才驶离渡口,顺风南下。 船下本开槽以充货舱之用,但只放了张弼的几大箱药,以及船上一行人一应所需之物,顺风顺水而行,摇橹的船夫大部分时间都无需出力,船亦比其他货船要快得多。 甲板上有数间房舱供人起居,君亦止与云乐舒的房间相邻,蓝玄、张弼与晏子缪住一间,其他的一间为厨房,另一间供其他船员临时休息。 “爹......我们要回京了。”云乐舒坐在床头,摩挲着装着罗不悔骨灰的金斗瓮,神情平静无波。 她起身,信步到窗前,看着江潮连水平,波上舟楫摇,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看到日暮时分,丫鬟阿兆送了膳食来。 阿兆芳龄十七,比云乐舒矮一个头,生得手脚秀长,肩薄腰瘦,标致的瓜子脸上双眸灵动,眉儿弯弯,唇瓣有些厚,徒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