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弓便都成了柴禾。 刀光才出,殿下漂亮的翻腕收刀,然后转身骑在马背上,动作漂亮至极,甚至连身上厚厚的白色袍子都未曾被风吹起过。 那四五十骑看见就一瞬间所有人手中的长弓断成两截,心中都一凉,看来这位殿下并不似传闻中的那般柔弱。 他们不是笨蛋,为首一人伸起了左臂,轻轻一挥,所有人都慢慢的往后退。 殿下轻声一哼,拔刀,出鞘,收刀一气呵成,一条左臂从空中落下。 领头之人的面色从凝重变成了惊恐。 远处马蹄声传来,这四五十骑咬了咬牙,转身迎敌。 现在的他们就像是一群羊围住了一头狼王,显得可笑之极,而且外面还围了一层狼。 他们杀不了狼王,唯一的出路,便是突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长刀碰到骨头的声音不断传来,还伴随着哀嚎,那些马儿的身上也溅了不少的血迹,甚至就连马蹄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哥哥。”一个少年带着铁骑围了过来,不同的是,那些人骑的不是马,而是马驹大小,浑身雪白的狼。 虚弱的殿下轻轻的抚了抚弟弟的头顶。 那么多年来,这么大的部落,只有弟弟和自己两人苦苦支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没了,这个弟弟见一眼少一眼,多见一次,他都喜欢摸摸弟弟的头顶,就算弟弟现在已经比他高了。 穿着皮袄,露出手臂的弟弟紧紧的握着稍微有些颤抖的手。 “哥,你又用那种力量了么?不是说……” 弟弟还没说话,就被哥哥伸手打断了。哥哥羡慕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材魁梧的弟弟,再看看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叹了一口气道:“我虽然多用一次便少活一些时日,可能看到咱们硕和部能够多撑些时日,也是值得的。” 哥哥看着远方,呢喃道:“我们还要等阿爸和阿妈回来呢!” 弟弟也看向远方,然后收回了目光,心疼的看了一眼哥哥。 “你真的要去通州么?” 哥哥看着弟弟,帮他整理了一下皮袄,轻轻的抱了抱他:“阿爸和阿妈为了我和那个人去找传说中的东西去了,这么多年了,我宁愿多陪伴你和阿妈还有阿爸,也不愿活很久。” 他放开了弟弟,看着远方淡淡的说道:“活了那么久,又有什么意义呢?” 弟弟紧紧的握住了哥哥的手。 “凌安府那边有那个人留下的东西,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我走了之后,总要有阿爸阿妈来陪你啊,我的弟弟。”哥哥的声音很小,轻不可闻。 …… 柴新桐看着那些竹篓头痛,同时看着抱着书睡觉的徐长安头也痛。 照徐长安这种看上一分钟便倒头大睡的德行。就是看上十辈子也不会明白个中真意,更别说练出什么浩然正气。 他想了想,使唤小童去了一趟德春楼 。 小童最近有人疼了,柴新桐的话也不大好使了,还是柴新桐掏出了几枚铜钱让他去买冰糖葫芦,他才哼着歌谣,蹦蹦跳跳的进了城。 要不是柴新桐行动不便,非得拧着他的耳朵转上几圈。 睡得正香的徐长安猛地被藤条惊醒。 柴新桐躺在椅子上拿着藤条,一个干瘪的老头双目放光,拿着银针就要往徐长安身上戳。 徐长安看到范不救,猛地蹿了起来。 在